只见扳指稳稳当当的锁在手指上,一跟细嫩的手指却微微发了红。 陆恭桦看着那圈红,语气平静地道:“哦?那大师还说扳指摘不下来就是该子孙满堂了,即是如此……”他顿了顿,一双手却顺着她的袖默不作声的上移。 只见方才还一脸深情的程宝珠,瞬间脸色就苍白了,脊背也挺得直直的,明显身体在诚实的排斥。 陆恭桦冷冷一笑,将手从她身上移开,转身朝着院子里的马走去。 她如此排斥,他早已习惯,他倒不是生气,只是试探是不是有人冒充她。林州的案子上边儿派的急,如今他看她一眼,在林州也能踏实些。 倒是程宝珠回想起自己方才的神态,不由得一身后悔,便痛定思痛一下拦住了他的马,一双白嫩的小手捋着马的鬃毛,有些委屈又有些搞怪道:“这才几天,林州就有了旁人,我怕是要早早备好休书了,赶在人家厌烦之前,自行离开。” 陆恭桦被她搞怪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林州那边儿有宝珠梨和绿牡丹茶,到了便给你寄过来。”语气淡淡的,但明显脸色却比刚才好了不少。 程宝珠这才破涕一笑的松开手,将他送出府。 “小姐,小厨房的燕窝粥已经烧好了,您趁热喝……”锦儿唇角挂笑的朝着程宝珠走过来。 锦儿是程宝珠的贴身丫环,今年刚十三岁,柔顺的秀眉,圆溜溜的大眼,生的体形轻盈,甚是细挑。这个丫头性子活泼,闹腾的很。程宝珠嫁到陆府时本来也不想带她,只是母亲说锦儿忠诚,这才勉勉强强的带来,只是到了最后程宝珠才知道锦儿才是对她最专一、忠诚的。 程宝珠看着锦儿,只见她笑着将燕窝粥从木盘上端出来,又心思细腻的端过来一碟子盐渍好的酸梅,或许是看着锦儿顺眼的关系,素来不怎么喜欢喝燕窝的程宝珠,竟意外觉得甜腻可口。 程宝珠小口喝完燕窝粥,随后捻了一颗酸梅放在嘴里,淡淡道:“先前学女戒,说要为夫君洗衣、煮饭,说起来我这做妻子的倒是失职的很……” 庭院里的梧桐树被风吹得微微地晃着,站在一旁的锦儿虽说没被风吹着,但是听到自己主子这般讲话,倒是惊诧了一把,“您说的可是真的?”说完抬手探了探程宝珠的额头,喃喃道:“好端端的也没发烧,这可是怎的了?!” 程宝珠抬手拍掉锦儿的手,淡淡道:“没个规矩。” 锦儿性子活跃,再加上程宝珠脾性直率,便没放在心上,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碟,一边开开心心道:“余姨娘听了,该高兴的陪着老夫人去上香了,她可是除了老夫人之外,在将军府最疼您的……” 想起余安惠,程宝珠心里不由得堵了,父亲的第七房姨娘余安惠从进府那刻就刻意对她好,什么话都似乎在偏向她,只是到了最后那刻,程宝珠才意识到余安惠真的不是她想像中的样子,若是没有余安惠,她母亲也不会在陆府失踪。 程宝珠紧紧捏着手里的帕子,这一世,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母亲。 想起来心里有些憋闷,程宝珠便到后园子散散心,只是刚到了院子就突然遇到了表小姐冯黛眉。 冯黛眉虽说在陆恭桦跟前温柔似水、嗲声嗲气的,但对程宝珠却是有些嫉妒作祟的剑拔弩张。 其实,程宝珠刚进门,她便瞧见了,朝着身边儿的丫环示意。那丫环接到信号,瞄了程宝珠一眼,故意悉悉促促道:“您和大少爷自幼青梅竹马,要不是您命途多舛,想必这时也是大理寺卿夫人了……” “说什么混账话,表哥都娶妻了,乱嚼舌根子。”冯黛眉瞟了程宝珠一眼。 “少爷也是无奈,若不是门当户对,谁还会娶母老……”那丫环想说的尖酸刻薄些,但是想起程宝珠刚嫁过来时的惩罚人的手段,不由得倒吸了几口冷气,尽管冯黛眉死死瞪了她几眼,她还是没敢说出后面的“母老虎”三字来。 “这难办了,我们安远将军府就是跟陆恭桦一家门当户对。”程宝珠逼视着冯黛眉,淡淡道,“总是觊觎别人的男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