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来看她:“我的信鸽被心怀不轨之人于府中截下,鸽子尸体尚在,军机密信却不见踪影。偏在此时,有人散播谣言,说我得了失心疯,意图搅浑这潭水,好叫众人转移视线,助他平安脱身。公主殿下,密信被半道劫持,不是有人叛国,就是有人手伸得太长。我要挨个搜身,证明诸位清白,免得日后惹上大麻烦,难道不对?” 天啊……密信被劫,难怪恒王脸色奇差,说有大事发生,恒王妃也忙得无暇现身。众女花容失色,生怕自己和那窃取密信之人扯上什么关系。 还好她们除了跟来看看,没做别的。 卫子楠在泰安公主身边绕了一周,满意于泰安终于心有不甘地闭上她那张臭嘴,便回转身去,有意无意踱步到已经呆若木鸡的太子妃身边,继续分析道:“什么人嫌疑最大,很简单,谁第一个说本将军得了失心疯,谁就是窃取密信之人抑或同伙。” 欣采刷白着一张脸,紧咬着嘴唇,迎接众女宾投来的目光。 廖萧氏终于安下心去,她自觉是个聪明人,隐约觉得是有人要害恒王妃,而恒王妃使了一出将计就计,便站出来推了一把:“谁是第一个我等不清楚,不过初听说这事儿,还是从太子妃的丫鬟口中得知。想必问一问她,兴许能问出上一个说这话的人是谁。” “哦?”卫子楠饶有兴趣地走过来,站在欣采面前,负手问道,“那你说说,你又是听谁说的。” “我……”欣采发现自己只要被恒王妃盯一下,双腿就忍不住地打颤,面对着恒王妃,如同面对的是罗刹鬼,“我、我也不认识她们,反正……是听王府里的丫鬟们说的。” “既然如此,我让王府的丫鬟全都出来给你指认,你可指得出来?” 欣采在太子妃的焦急目光注视下,强装镇定,咬牙点头:“认得出来!” “哈哈哈——”然而卫子楠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啧啧摇头,“你居然认得出来?这就可笑了。我倒是听人说,你今日拉肚子,不急着找茅厕,却跑去听别人谈话是何意?听了便听了,还有时间去记别人是何样貌?我看你分明是急着攀咬无辜之人,死不认罪!” “死不认罪”四个字,被她咬得尤其重,已然带了薄怒。 “恒王妃!”卫子悦看不下去了,护在欣采跟前,“这是我的丫鬟,你如此逼问,吓唬于她,分明意欲嫁祸!欣采自幼跟我,怎会叛国!” “我可没说叛国。”卫子楠好笑地看着越来越沉不住气的太子妃,叹了一声,“也有可能想窃取机密,壮大自己呢。” 话说得这么明白,谁还能不懂——倘若真是欣采所为,她是太子妃的丫鬟,不就等同于在为太子办事,是太子意欲将手伸进军中么? 今天来参加生辰宴会的都不是什么显赫,凭白听了这样一番对持,都有些惧怕。泰安公主着过卫子楠的道,眼见事态不对,也不想趟这趟浑水,彻底保持了沉默。 卫子悦眼见没人帮忙,只得硬着头皮怒道:“空口白牙便要判罪,恒王妃,你暗指太子扩充势力,可有证据。若是没有,我明日必要进宫,请父皇还太子一个公道!” “瞧,我说什么来着,又一个要找父皇讨公道的。父皇他日理万机,却还要处理一大堆的破事儿,唉……还请太子妃放心,不是便不是,但这丫头总得证明她不是吧。”卫子楠勾勾笑,脸上不见凛冽之色,看太子妃的眼神就好似一只带着利爪的猫盯着被逼进绝路的小耗子,玩味十足,“采薇,过来给这丫头搜身。” 不明情况的采薇“啊”了声,才反应过来主子是在叫自己,于是硬着头皮来搜身了。 卫子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不可能搜出来的,欣采办了事之后就一直跟她在一起。就算卫子楠察觉陈海芝给她的吃食有问题,再来反手一搏,也动不倒欣采身上。 “这是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