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桓大人此言差矣,能力怎能用年龄来区分呢!我记得当年桓大人参加会试的时候也不过是二十有二,以三元及第之身得入翰林院,不过一年时间就被先帝破例提拔为正五品郎中,当时曾有人说桓大人年少,可先帝却说有才何惧年少。”说着,他朝着晋文帝拱了拱手,道:“若非先帝圣明,礼部又何来桓大人这样的良才。”说罢,他瞧向礼部尚书,笑道:“当年桓大人可不曾如此谦虚啊!” 礼部侍郎唐景田眼中难掩笑意,低着清咳了一声,觉得白中丞实在狭促,连讥带讽偏叫桓文忠说不出一个“不”字来,不愧是御史台的人,不过……他抬头看了白中丞一眼,这老狐狸可不会无缘无故力荐姚颜卿,甚至不惜得罪桓文忠,他目光在白中丞和徐太傅身上扫了眼,想到了两人的关系,不得不感概,有时候有个好老师可比什么都强。 礼部尚书被白中丞说的脸色胀红,半响后,强忍住冷笑,道:“当年我入仕之时已二十有二,姚大人如今才几何,白大人虽与徐太傅有着姻亲之缘,可也不必如何关照他的学生才是。” 徐太傅听礼部尚书话中有暗指之意,便抚着长须笑道:“举贤不避亲,既桓大人这般说,我便厚颜为学生在圣人面前一荐了。”他朝着晋文帝拱了拱手,道:“臣以为姚大人可任童试副考官之职,当年臣初见他一手锦绣文章,便知他有大才,如今看来,臣厚颜自认颇有识人之明,自姚大人入仕以来所办桩桩件件差事,无一有所纰漏,便拿南下筹款一事来说,当日可不曾有人说他年少难担重任。” 徐太傅拿话来讥讽礼部侍郎,当年遇见棘手的差事,你不曾说人家年少担不得重任,如今人家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反倒成了年少担不得重任了,此话你何解? 礼部尚书被徐太傅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晋文帝便笑问道:“这一次主考试是唐侍郎,不妨让唐侍郎说说,五郎可能担得了重任。” 礼部侍郎实有些瞧不上顶头上司,这人入朝为官已近三十年,从翰林院修撰到礼部郎中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可从礼部郎中到礼部尚书却整整走了二十年,如今在这个位置坐了多年也未曾挪过地方,实属高开低走,也怪不得他会妒贤嫉能,见不得这些年轻官员平步青云。 “臣当年恰巧是姚大人会考时的副考官之一,如徐太傅所说,姚大人一手锦绣文章实叫人惊艳叫绝,当年臣便曾赞其堪为榜首,是以臣以为徐太傅举贤不避亲,力荐姚大人为童试副考官之人也是无可规避。” 晋文帝朗声一笑,与姚颜卿道:“听听,这些老大人可都为你说好话呢!” 姚颜卿面露窘迫之色,朝着徐太傅等人的方向拱了拱手:“下官实不敢当各位大人的厚爱。” 晋文帝笑道:“朕以为几位大人说的甚是在理,年轻人就得放出去历练历练,如此才能成才,正好你这性子跳脱,让你任童试副考官正好可将你拘在贡院批阅试卷,也算是拘束下你的性子了。”说完,不等众人开口,又道:“日后心思可得给朕放在正地方,不可贪玩,否则朕可轻饶不得你。” 姚颜卿长揖遵旨,以及冠之年成为晋唐史上恩科最年轻的考官,也为其在后世的史书上留了浓重的一笔。 第129章 饶是姚颜卿惯会做人,如此青云直上也惹得不少人眼红。 丹阳郡主从外归来,解了身上的白狐大氅,接过丫鬟端来的热茶捧在掌中暖着手,转头与姚颜卿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