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成长公主口中的谢氏乃是晋文帝的结发之妻,只可惜命里无福,嫁给他不过三年便因早产去了,连个子嗣都未曾留下,虽晋文帝登基后追封她为元后,可人已逝,又能有多少香火情庇护谢氏一族呢!以至于谢氏一族早早的退出了朝堂,再无任何建树。 祁太后轻轻一叹,提及谢氏她总有几分惋惜,那个孩子才是国母风范,若当初能诞下子嗣来,还有老三和老四什么事。 “可惜了那个孩子。”祁太后尚记得她命太医把孩子从谢氏腹中剖出来时那孩子蹬了下腿,哪怕小脸被憋的青紫,也能瞧出是一个俊俏的孩子来。 福成长公主今儿过来可不是为了缅怀谢氏的,她轻轻一叹,眼眶便红了一圈,轻声道:“母后,您可听说了曲氏的事?” 祁太后整日在宫中,又能听说什么呢! “曲氏怎么了?” 福成长公主微敛着眸子,低声道:“昨个夜里叫元之派人来拘走了,到现在还没有送回来,母后,我觉得怕是出了什么岔子。” 祁太后淡淡的瞧着福成长公主,那一双枯井般幽深的眸子难辨喜怒:“我当日说什么来着,你便是喜欢做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自作聪明,如今反倒是束住了手脚。” 福成长公主红着眼睛,低低的道:“母后,您别说了,谁能料到皇兄竟会追查姀娘的死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罢了,便是封了县主,又哪值得让皇兄这般看重。” “糊涂,他看重哪里是姀娘,不过是不容人挑衅的君威罢了。”祁太后冷声说道,看向福成长公主的目光微带了几分怒意,斥道:“事到如今哭有什么用,你这泪且留着到圣人面前流吧!” 祁太后实在恼怒福成长公主的不争气,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妥当,千百种方法可叫姀娘丢了命又叫人说不出错来,偏生择了最蠢的一个法子来办。 “我让你制造一场意外,只需坏了她的名节,到时让曲氏动手,对外只说是自缢身亡便可,你到好,越活越回去了,来了一个毒杀,你当仵作都是死的不成。”祁太后忍不住沉声呵斥。 接连被训,福成长公主只觉得抬不起头来,不由哭了起来,眼泪顺着眼眶一滴滴的滚落,哽咽道:“事已出了,母后,您说该如何是好?皇兄总不会让我赔了姀娘一条命吧!” 福成长公主的眼泪让祁太后心头的怒火熄灭了一些,微沉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些许,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岂能真瞧着她栽在了这件事上。 “这事到底都有谁知晓,你且与我说个仔细。” 福成长公主拿帕子胡乱的抹了眼泪,赶紧回道:“除了邱妈妈和曲氏再无人知晓了,我想曲氏也不是个太蠢的,这样的事断然不会说与旁人知晓的。” 祁太后冷笑一声:“不是个蠢的能叫你哄骗了去?” 福成长公主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祁太后目光一冷,说道:“且叫她做了替罪羊便是了,这样的蠢物也不配做承恩侯府的主母。” 福成长公主眼睛一亮,却在下一瞬暗了下去,犹豫了半响,才低声道:“只怕是行不通,曲氏必会将脏水泼到我的头上。” 祁太后眸子一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福成长公主咬着下唇,精心养护的指甲掐进了肉中,低声道:“我叫邱妈妈用百日醉浸泡的燕窝,若是叫仵作验出来,只怕交代不过去。” 祁太后眼底尽是阴霾之色,她冷冷的望着福成长公主,厉声道:“蠢物,你这是自寻死路。” “母后救我。”福成长公主跪倒在祁太后身前,泣声说道。 祁太后看着灰败的脸色,心口一痛,到底是她的女儿,十月怀胎所生,她岂能不顾她的死活。 “这药你从何处得来?”祁太后厉声问道。 福成长公主紧紧抓着祁太后的衣摆,回道:“是定远侯老夫人那得到的。” 祁太后身子微微压低,沉声道:“你那老货亲手交给你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