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头,样子都是新式的。” 三皇子轻“嗯”一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见暗下来,便起了身离开,季氏已是见怪不怪,自打她生了嫡子,两人不说同房,便是夜里宿在一处都不曾有过。 季氏起身送了三皇子出去,等不见了人影,才转身回了屋,叫了管事妈妈来吩咐道:“把今儿得了料子,挑湖绿,宝蓝,黄栌三色装起来,另在挑三样鲜嫩些的颜色,一道装起来,分作两份,一道交给唐冲,明儿带去姚家。” 管事妈妈应了一声,又听季氏吩咐道:“定远侯府再来帖子,唔,便连福成长公主使了人来也一样,便说我不在府中,问起殿下,只管说在户部就是了,若没有什么正经事不用在特意回禀了。”交代完,季氏才打发了管事妈妈退了下去。 季氏大丫鬟流宛站在她身后,伸着纤巧的手捏着肩颈,轻轻的开口道:“福成长公主连着三天都使了人来,殿下若没有过去走一遭,只怕那位四郎君要亲自登门相请了,您这样打发了他府上的人,殿下知晓了怕是该不悦了。” 季氏轻哼一声,眼睛微微阖着,带了几分讥诮意味的笑道:“如今可不比往日了,殿下的魂都叫那位姚大人勾走了,他便是亲自登门,也是徒劳无功。”说完,季氏轻笑一声,眼睛睁了开,嘲弄道:“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这不就玩脱了,殿下什么性子,最是执拗不过了,早些年他仗着表兄弟的情分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殿下一时受了蒙蔽,让他得意了几时,如今殿下心里有了人,他那几分情分可就一文不值了。” 流宛笑道:“奴婢瞧着那位也是太猖狂了些,如今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季氏笑了一声:“文不成武不就,若不是福成长公主肚子里爬出来的,谁又能高看他一眼。” 流宛附和道:“可不是,说来也怪,都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前头那位便极得圣心,后头这位,如今连个封赏都没有。” 季氏红唇轻轻一撇:“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不假,可却不是一个人播的种,那位姚大人生父可是弱冠之龄便连中三元,定远侯如何能及,若没有老定远侯,如今定远侯府的牌匾还能不能挂着都是未知。” “奴婢瞧着,殿下待那位姚大人可比杨四郎君更上心的样子。”流宛小心翼翼的说道。 季氏不以为意,反而笑道:“虽未见那位姚大人,可只瞧他能蟾宫折桂便知不是杨士英能及得上的,你瞧当初殿下待杨士英上心的时候,也不见他追着杨士英转,如今你再瞧瞧,恨不得在姚府安了家,便知两人高下了,不过……” “不过什么?”流宛适时的接了口。 季氏笑眯眯的拉了她手,等她过了身前轻轻拍了拍,笑道:“不过只怕是殿下有意,姚郎无情。”说罢,季氏轻轻笑了起来。 流宛嗔道:“殿下这样喜欢那位姚大人,您还笑得出来。” 季氏轻轻挑眉,眼波流转,笑道:“殿下喜欢什么人总不是我能左右的,他喜欢小郎君总比小娘子来的好,免得闹得府里乱糟糟的,你瞧着大皇子府上,莺莺燕燕好不热闹,烦心的可不就是大皇子妃,哪里比得上咱们府里清静。”男人嘛!就是吃了灵丹妙药也是生不出孩子的,她又有何可担心的。 季氏觉得自己命甚好,她家世是一等一的好,又有嫡子傍身,王妃之位坐的甚稳,几十年后等三皇子一去,她的儿子袭了爵,她便是府里的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