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在付锴肩膀上。 付锴回过头来,看见他们三个,吐了口气,勉强笑了笑:“抱歉……我妈那边没娘家帮忙,他们闹的太厉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打电话给你们了。” 阮之南看到了那几个中年男女还要打旁边长椅上的女人,那个一边哭一边躲的蓝裙女人,应该就是他妈妈。 阮之南:“发生什么了?” 付锴轻轻一笑:“我爸昨天夜里死了。” 第67章 家里人 对于他们这些小孩子来说, 生死是很遥远的事情。 这话从付锴嘴里说出来, 阮之南他们都愣了。 愣了之后半天才各自找个地方靠下坐下。阮之南毕竟从小在刑警大队串门玩,稍微见识多一些, 问道:“现在在抢救还是已经确定……” 警察把付家几个亲戚给逼到了另一个房间, 喝令他们如果再不配合调查甚至辱骂警察,就会对他们实施行政拘留。那几个中年男女才稍微安生一点, 但就在隔壁小房间里大声打电话。 付锴看了他妈妈一眼,说道:“嗯, 早上起来我发现的。我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来了以后说不用抢救了……最起码已经死去几个小时了。就让我报警,警察过来了。” 一位老警察拿着几张声明过来:“我刚刚问了你姑姑, 她签了解剖协议,你和你妈妈也都签一下, 在这里。” 傅从夜问了一句:“怎么死的?猝死还是摔到了之类的……” 付锴一边签字一边道:“……大概是呛死的。我早上起来的时候, 发现他躺在床上,吐了自己一脸一身, 枕头上也都是,估计是喝了太多,然后被呕吐物给呛死了。” 阮之南忽然道:“如果这要是解剖, 岂不是要切y字,气管胸口全剖开么?而且我看这儿写了, 还要查死前食物, 那……那要切胃的啊。” 付锴没太懂:“是我那几个姑伯叔, 非说……呵, 非说是我杀了人,闹着要解剖要立案。警察那边也是没办法了。” 阮之南道:“如果是这种比较明晰的死法,一般就是拿头发测个毒,然后检查外伤就结束了。很多家属都不愿意解剖尸体到这种地步……这就算死后开膛破肚了。就算是最后解剖完之后给缝上,其实也会看起来很恐怖……遗体告别的时候脖子上缝合都会非常狰狞,很伤害家属感情的。说句难听的,你那几个亲戚压根不在乎你爸,就是想找事儿。” 那老警察一边检查签字,一边看了阮之南一眼:“我们已经初步排除他杀了。以前都是我们觉得有疑虑,要解剖做死因调查,家属哭着喊着不让剖。你们家亲戚这种上来就指责小孩杀人的,非要解剖的,也真是少见了。你一个看起来十来岁的小姑娘,还挺懂啊?” 老警察回到台子后的桌面上开始做登记,阮之南趴在台子上,有意套近乎,笑着说:“江陆以前在这儿做刑警的。叔叔你认识他吗?” 老警察一边在那儿按键盘,一边说:“江陆在这儿干了三四年吧,我以前是他领队。他的孩子不还小么?哦,你说是舅舅——你、是江枝北的闺女?” 阮之南笑:“看起来不像么?” 在帝都各分局支队刑警里,江枝北作为传奇人物业界大佬,要比她那两个兄弟有名不少。 主要是阮之南那两个舅舅,相比于做警察……更像是做官。 但江枝北一直在一线,又是女刑警,再加上去年夏安的陈年大案一破,跨越二十年追踪犯人的消息出来后,不止电视上开了几次发布会,攻坚行动组也天天往各个分局发学习资料,开疑难沉案攻破研讨会。光周末开会写报告,各个分局就写了好几次江枝北经手的案子,ppt都看吐了,他们要是不知道就怪了。 老警察都笑了:“真的假的,江枝北的闺女。那这死者是你什么人?” 阮之南:“我发小的爸爸,叔叔人很好,我们挺熟的。我就上个月还去这个付叔叔家吃饭了呢。” 鲁淡满头问号。 上个月去付锴家吃饭? 就是傅从夜把人踹进垃圾桶那次? 她能不能别满面笑容说的跟串门似的。 鲁淡正想开口,傅从夜拽了他一下,对鲁淡比了个口型:“别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