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堀哥说陈姗姗还没来,就领着她去楼上找他姐姐了。 二楼有一处层高四五米的平台,还摆了几台跳舞机太鼓机什么的,不少男生都在那儿玩。姑娘们都是从指间精致到发梢,这群男生却都是穿着运动短裤大t恤,看背影都挺不拘小节。 她一转眼,就看到太鼓机旁边,站着一个男生。 倒是五月已经热起来了,他依旧穿着件墨绿色的薄飞行夹克,带着个渔夫帽,看起来比平时随意一点,端着一杯黑加仑苏打水,靠着栏杆看别人玩游戏。 几个男生跟他聊天,说的嘴皮子翻飞,但他表情似乎也没在听。 他显而易见的冷淡也没削弱那几个看起来就是游戏宅的男生的热情。 几天不见,阮之南再见他,莫名的心惊肉跳,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想要趁没被他注意到之前赶紧溜走。 没想到堀哥却嚷嚷道:“星星,你这也太不要脸了,就是不愿意一块儿来,也不能你先来,让人家姑娘等会再进门吧!” 傅从夜转过脸来:“什么?” 就算阮之南带着口罩,还想往后缩,他也一下认出来了。 阮之南都不想打招呼,但又觉得不太好,还是摘下口罩,好像压根不熟似的点了下头。 傅从夜表情一愣,竟然走了过来,跟堀哥说:“哦没有,她出去玩了,应该是从机场直接过来的。” 阮之南:“你跑去奥兰多,不也玩的挺开心的么?” 傅从夜说道:“你要是想去,下次我也可以带你去玩。” 阮之南瞪了一下眼睛:“不用。” 一开始跟傅从夜单方面聊天的男生也认出了阮之南,凑过来想搭几句话。 正说着,黄平菱从二层露台推门进来了,看见了阮之南,简直就跟个小粉丝似的惊叫一声:“天呐!你什么时候到的!啊、初次见面!你能来捧场真的太好了!” 黄平菱个高圆润,皮肤又白里透红,看起来身材像个白种女人似的,她声音一听就是热力四射,又嗲又有神采,她穿着阔腿裤和宽大的西装外套,从打扮到长相,透着一股八十年代复古迪厅妞的活泼胆大。 黄平菱跟堀哥是亲姐弟,长得也像。俩人都是打小不能出国留学读书的那种,堀哥目前在某个985的边缘专业在读,姐姐说是在top2读研。但阮之南其实心里清楚,他们爸妈都是四五十岁还能进top2某些专业镀金的,所以这俩人也都算不上学霸。 黄平菱很自来熟的靠过来:“哇,真的,你比照片上看起来可爱一万倍!” 这话傅从夜是真心承认。 而且今天阮之南戴了个小波浪卷发,扎着蒙德里安风格的头巾,倒跟黄平菱这个生日会主人的复古风格很类似。 阮之南立马拿起带来的礼物:“姐姐好,生日快乐!” 黄平菱倒也是大大咧咧的做派,当面打开盒子,一愣:“这是charles pétillon的摄影集?” 一群男生都凑过来了。 阮之南笑起来:“我认识一个阿姨也在法国做摄影,她跟charles认识,帮我讨来的。这是试印,还没有发行,你看后面都没有条码的。他还签了个名送给姐姐。” 其他人送项链送酒的都有,但没几个人听说过这个艺术家,甚至都不了解立体装置艺术,也没想到一本摄影集会让黄平菱这么激动。 黄平菱看到那摄影集上,放了一个小透明包装袋,里头是一个白色的气球。 黄平菱手抖了:“我的妈……这是……我记得他说过,他没有什么东西能送朋友,每次都是送这个——” 阮之南笑起来:“对,这是去年威尼斯双年展撤展之后,他展品的其中一个气球。不过我确实也觉得,一本书,一个气球,都有点不好意思拿出手了。” 黄平菱有点激动:“不不不。我超级喜欢他!去年威尼斯双年展我也去了,可我去的那天没赶巧,不是演讲日,他不在场。” 黄平菱喜欢现代艺术,其实并不是秘密。但她大多喜欢装置艺术或者行为艺术,都是只能体验,没法买回家收藏的。而在她朋友圈里海量的展览照片里,只有charles pétillon的,她连发两个九宫格,甚至都没带自拍,阮之南就猜到了她一定很喜欢。 正好又是位法国艺术家,她就托阮翎去讨要了一下。 黄平菱笑起来:“如果你还能帮忙联系那个阿姨的话,我下次旅游真的想有机会去见见charles,我太喜欢他作品里那种突兀和静谧了——” 她正说到一半,楼下有人喊了一声:“黄姐!孔樊来了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