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当成了刀,再用刀一下下扎他。 就算是手机,那几下力道可不轻,傅从夜疼的闷哼一声,就要抓住阮之南的手,阮之南却惊恐万分的掐着他喉咙,狠狠将他推倒在地,一把抓起傅从夜掉在地上的手电筒,紧紧捂着腰,扒上墙头,飞一般蹿了出去。 傅从夜坐在地上,他感觉自己右边脸颊好像蹭到了椅子腿之类的东西,似乎留下一道血痕,腰腹更疼的几乎要要冒冷汗,缓了一下才站起来。 他有点懵了。 阮之南绝不是在恶作剧…… 因为他刚刚明显看到阮之南满脸都是泪,抬头回望他一眼的时候,眼里只有惊恐。 傅从夜翻过墙跟出去的时候,已经到处都找不到阮之南了,他拿着手机走进了旁边的祠堂,还没走几步就听到祠堂二楼一阵快速移动的脚步声。 他已经不太敢喊阮之南的名字了,只看到她没关掉手电筒的灯,一小簇光从二楼栏杆处飞快掠过去。 他轻手轻脚的摸上二楼,心里乱成一片。 阮之南把他当成了谁?她——天不怕地不怕似的阮之南,怎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是因为她说的“身体上的病痛”,还是那次在班里做噩梦时大喊的“不要杀我”? 傅从夜弯腰上二楼之后,很快就看到了阮之南。 她蹲在一处桌子下头,慌手忙脚的关上了手电。她今天穿了个蓝色防晒衣做外套,傅从夜看到她把防晒衣脱下来,然后紧紧束在腰上,一边用力系,一边低声说着什么。 他缓缓靠近,然后就听到了她一边哭一边拼命压抑着哭声,小声念叨:“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冷静,阮之南,冷静——只要不是扎到脾,我最起码还能活动十几分钟……冷静……” 他挪动步子,抬起两只手想要接近她,脚下却踩到一块年久失修的地板,发出嘎吱一声响。 阮之南就像是夜里的薮猫,猛地转过头来,瞳孔发亮,她手脚并用爬出桌子,飞一般的朝楼下跑去。 傅从夜赶忙追上去,阮之南这会儿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没有尖叫没有哭,好像只有逃这个概念,她最后几节台阶是直接蹦下去的,但却没站稳,摔倒在地,傅从夜抬起手:“阮之南,是我——我!傅从夜!” 阮之南好像没听见,她一把去拽旁边的木门,但是祠堂这一侧的门,却从外面被锁链锁住,她没能拽开。 傅从夜也从台阶上跳下来,一把抓住了她胳膊,将她顶在墙上。 阮之南紧紧咬着嘴唇,拿手里的手电筒就要砸向他头顶! 这要是真砸下来,傅从夜非要脑震荡不可!他一惊,连忙抬起胳膊来拧住她手腕。手电筒飞了出去,滚落在石砖地上,好像已经碎了。 阮之南拼命推着他,傅从夜也急了,他低头拿额头在阮之南额顶狠狠磕了一下。 她痛叫了一声,他抓住她手腕:“你魔怔了是不是,是我!我们在学农!” 阮之南抬起眼来,看向了他,似乎呆住了。 傅从夜看见她好似得救了似的眼神,心头第一反应就是——心疼。 他都觉得自己快无法呼吸了,阮之南紧紧抓住了他胳膊,终于叫了他名字:“傅从夜!” 傅从夜呼出一口气,应了一声:“是我。” 阮之南紧接着一声哭腔,又让他心头绷紧。 她抓住了他的手,慌手忙脚的把他的手按在她腰上,就是她用蓝色防晒衣紧紧勒住的地方,惊恐求助似的喊道:“打电话叫救护车,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流了好多血……” 傅从夜以为她真的受了伤,也吃了一惊,连忙解开防晒衣,用手摸了摸她腰上的位置。 没有血。没有伤口。 就是她身上柔软的t恤,还有细瘦却紧绷着的腰腹。 阮之南身子全身都是汗,她跟快要虚脱似的快要软下来,还在抓着他的手哭叫:“我扎了他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