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锴把洗干净的花生放到干净的盆里:“怎么可能管,老邱那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成绩倒退他都从来不管。” 阮之南也从口袋里找棒棒糖,撕开包装纸塞嘴里之前说道:“这算早恋啊!” 鲁淡瞥了她一眼:“哟哟哟,羡慕嫉妒恨啊!” 阮之南满脸不屑:“怎么可能,你说抱一块啃能有什么意思,谁能跟我解释解释。” 傅从夜扫了她一眼,阮之南正把棒棒糖拿出来,她倒是天生嘴唇嘟嘟的,没表情的时候也像是撒娇的笑。她用啃这个字儿,让傅从夜莫名觉得她嘴唇都像个水晶肘子—— 弹软,鲜香,胶原蛋白。 付锴坐在阮之南旁边,他还以为傅从夜是在看他,说道:“别看我,我能解释什么。我要是有对象,这会儿一定躺在她膝盖上一边卖可怜,一边让她喂我吃水果。” 鲁淡瞪眼:“你是找对象,不是当皇帝,别做梦了!” 付锴摆摆手:“这就不懂了,不论男女,谈恋爱都是想被宠的。” 锅里的水一会儿半会儿沸不了,六个人就讨论起学校里的情侣的事儿。 当然虽然说是六个人,但说话的只有五个人。 许歆双又说起隔壁班某一对,阮之南震惊:“我怎么不知道,我跟他俩还都挺熟的呢!他们怎么能瞒着我呢!” 鲁淡笑起来:“谁瞒着你了,就你天天跟缺心眼似的,从小到大对你明示暗示的,你看出来过么?” 阮之南还挺不服的,一拍大腿:“喻柏那狗我算是看出来了吧!” 傅从夜跟阮之南唱的某首儿歌rap似的,一听喻柏的名字,two ears 翘起来,侧耳倾听。 鲁淡:“他那是打着哥们旗号占你便宜,行行行,别瞪我,虽然也没到占便宜的地步,但他真不是个玩意儿,对着你总是说你们是哥们,但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却老明里暗里暗示说你们俩早在一块了,还一副是你喜欢他的样子。” 阮之南:“我又不傻,他勾肩搭背的,我提醒过他好几回,甚至还生气过。他每次都嬉皮笑脸的跟我道歉,又死皮赖脸的再来找我玩,但毕竟从小到大一起玩了这么多年,爸妈都认识,我总不能随便翻脸,后来他过分我才跟他打起来的。” 在场其他几个人都没见过喻柏,也插不上话,就在这儿听着。 傅从夜忽然道:“就那个喻柏?” 付锴临着傅从夜坐,莫名就觉得傅从夜这边气压陡然低下来,他搓了搓胳膊。 阮之南无知无觉,看了他一眼:“对啊,就他!是不是长得就很欠。哎我发现人就是这样,没闹翻的时候天天跟别人吹他,现在我感觉看他哪儿都不顺眼。” 徐竟甜也莫名感觉到这俩人虽然在讨论同一件事儿,但明显气场不太一样。 阮之南是已经不太放在心上的随口骂骂,而傅从夜那头已经感觉随时要撕开时空裂缝砍死当时那个勾肩搭背的喻柏。 傅从夜不说话,他默默坐着在那儿往灶里加柴,阮之南又跟他们说起了,总感觉学校里绝大多数的人都是为了谈恋爱而谈恋爱。六个单身狗里,五个都深表认同,也不知道是真情实意还是看不惯别人幸福,说那些情侣就是为了显摆自己有个男朋友女朋友而谈,说没人想在朋友圈看两个穿着校服长得不咋地的家伙的亲嘴自拍。 吐槽起来,认同深切,酸味弥漫。 说到一半,看着远处那一对儿笑闹起来,脸上开心也不是假的,鲁淡又幽幽叹了口气:“别吐槽了,要是有个女孩追我,我刚刚说的话都不作数,立马扇着自己的脸跟人家在一起。” 一会儿老师催着让花生玉米下锅,巨大的锅盖打开,冒出一大团水雾来,他们慌手忙脚的把洗干净的玉米花生扔进滚水的锅里,徐竟甜一手拿锅盖一手拿大勺,一边搅一边用锅盖当盾牌阻挡溅出的热水。 阮之南搓着手:“哇我要跟我爸说我会做饭了!” 鲁淡:“这也算做饭?你瞧不起我家族行业。真的,阮老板,你都一个人住了,还是学学做饭,搞点给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