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南倒了一杯牛奶,一边喝,一边趴在桌子上做题。 过了一会儿,她手机响起来。 她接起来,就算没开扩音,他也听到了那头鲁淡的大嗓门。 没半个小时,鲁淡背着包,带着一大包烧烤,敲了阮之南的家门。 傅从夜去开的门,鲁淡在那儿站了半天,往后撤了一步,眼神偏移:“啊、呃……我是不是敲错门了,南南跟我说是12栋……” 傅从夜:“没敲错。进来吧。” 鲁淡僵硬的表情裂了,他手里拿着跟蒲扇似的一把烤串,指向他:“卧槽傅从夜你他妈,你是要干什么!我们家南南虽然傻,但但你也不能这样!” 傅从夜让开身子,眉毛动了动:“我干什么了。南南本来要说我在的,结果你着急忙慌就把电话挂了。” 鲁淡挤进门,都没注意到傅从夜也叫“南南”。 真不愧是发小,这也是把鞋带当装饰,蹬掉鞋就甩开的类型,他举着串,进门就嚷嚷:“南南!你就算是拉着他学习也不能这样啊!” 鲁淡冲进屋里,看着图书室里一张桌子,堆满了各种学习资料,也悻悻的信了。 阮之南叼着糖,跟上炕似的一条腿压在屁股下头:“他家就住旁边那栋啊。我没跟你讲么,我买了他们家房子的啊。” 鲁淡这个发小,就是行使半个爹的责任,一直在那儿说:“这也不行。哎你这黑眼圈怎么回事儿,你们你们总不会是晚上——” 阮之南显然没反应过来鲁淡在说什么。 傅从夜清了清嗓子,鲁淡身子一抖,回头看他。 傅从夜目光凉凉的:“别胡说八道啊。她昨天喝咖啡没睡好。” 鲁淡看向阮之南:“不至于吧,你以前不是说你对□□没什么反应的么?“ 鲁淡先跑去厨房找了餐盘,昨天有人送来的昂贵的意大利产大理石餐盘,今天就被放上了烤肉筋烤韭菜,他端过去了,说道:“我来之前还叫了付锴呢,周四的时候他爸跟他又打起来了,他妈好像被打的都不敢离婚了,就跑回老家了。付锴也不想在家里待,就说着要来我们店里。我把他叫过来一起学习了,反正你这儿桌子也大。” 阮之南倒是没异议:“他爸的事儿,到底要怎么搞。” 鲁淡摇着头:“不知道呢。总之尽快把离婚办下来才是正事。付锴不爱说这些事。” 得了,傅从夜还没来得及再过一次二人世界,课外补习小组迅速扩充成了四个人,付锴来的时候,背了个登山大书包,他说家里待不下去,想去鲁淡家暂住两天。 付锴和鲁淡看傅从夜都在那儿做题,也觉得这个学农倒是真激励了不少他们这种不挨鞭子就不走的懒驴。 到周一的时候,徐竟甜也被邀请加入学习小组,可她是绝对稳的级部前几十,再加上最近快到死线了,她必须画稿子,就没来参加。 连着考了三天,因为大家都不在一个考场,所以基本都没怎么见面。 放成绩的时候,学校统一的公告栏上只放了每个级部前二十,其他人都是发纸条,纸条也都折叠好,为了保护同学**。 阮之南这种从来不可能跟前二十榜单有关系的人,去学校的时候自然不会驻足去看。 而这种只列二十个名字的名单,也不需要一大帮子人找到自己的名字,基本只有部分好学生会路过的时候去看一眼——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围了一大帮人。 那些人不是在找名字,而是挤在公告栏前头议论纷纷。 阮之南看见自己有几个别的班的女生朋友也挤在那儿,她走过去勾肩搭背,问道:“干嘛呢?搞得跟你们能上榜似的,还在这儿看。“ “我们没上榜,可你同桌上了……” 阮之南一愣,又笑了:“扯淡吧!我虽然觉得他不是学渣,可他都不一定能考过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