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冷艳的神情,穿着制服,警帽摆在话筒边,没有拿稿子就流利的说明起整起案件详情,甚至能对93年开始的各个受害死者的伤口数量与尺寸倒背如流。 可当时的阮之南躺在病床上,看到这场央台特别报道的发布会,却关掉了电视。 这会儿,阮之南坐在马扎上,两条长腿抻开,切着萝卜道:“那个连环杀人案我知道。我妈还跟我吐槽过,说夏安本地的刑侦水平有多凑合。咱们国家确实也搞过不少冤假错案,但那都是00年之前,您也知道有些小地方的警察水平,还有他们背的破案率。而夏安这地方的警察就窝囊到12年还搞出过冤假错案呢。” 外婆在警察家庭待了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她往做酸黄瓜的罐子里,放着香草叶,道:“听你外公说了,这次中央特意派攻坚行动组去,就是因为夏安那边换了省长,也要给各地下属的公安部门换血。你妈妈他们过去半年就解决了案子,夏安那边正好有这个由头给当地警察部门洗牌。” 阮之南耸了耸肩膀:“这我就不知道了。那另外一个灭门案也破了么?她一年多破了两个案子啊。” 外婆说:“好像还在抓捕,不过她没参与,被抓到只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她就提前回来了。” 阮之南一愣:“这不是她性格啊,怎么会展开抓捕到一半就先回来了?她……有没有说因为什么回来的?” 阮之南心底竟然慌了起来。 ……一般来说,分居之后没多远不就是离婚了么? 难道说江枝北这次突然回来,是要跟阮翎提离婚的?! 阮之南越想越觉得有点坐立不安了,她问道:“我爸说几点过来?” 外婆往屋里张望了一下:“说七点半,应该已经过来了吧,他可能跟司机一起去市场买海鲜了,你要不过去看看,我这儿也差不多了。” 阮之南洗洗手往屋里走,这套房子虽然也有个主厨厨房,但是因为外公喜欢做饭,就没有雇厨师,基本就是他们自己在前厅厨房自己搞点饭菜。这会儿看着厨房洗菜池里多了好几只螃蟹和各种贝类,就知道是他爸已经过来了。 外公在那儿刷螃蟹,阮之南在料理台对面趴着,外公拿着螃蟹,作势要吓唬她。阮之南叹口气:“外公,我又不是三岁,我还能害怕螃蟹么?我吃过的螃蟹都有好几个家族了。” 外公带着眼镜在那儿用小毛刷细细的刷,低着头从眼镜上头看她:“找你爸呢?他俩在楼上聊天呢,哎你就别去了,这么久没来外公家了,就不知道陪陪我么?” 阮之南还是溜了:“我上去找我爸说个话就下来,俩舅舅今天来么?” 外公对着楼梯上的阮之南道:“来不了,加班呢。” 阮之南轻手轻脚爬上楼去,里头有一间客卧关着门,她连忙溜过去。 她耳朵都贴在门上,但也只听到里头传来俩人的说话声,却听不清他们在讨论什么。好像是江枝北忽然抬高了音量,像是要跟阮翎争吵什么—— 阮之南心都要提起来了。 结果下一秒,屋里忽然没声了。 阮之南又把耳朵往门缝里贴了贴。 这是俩人要冷战了? 可冷战了怎么还能在屋里坐这么久,不会是她妈这个武力爆棚的老刑警要拿枕头闷死她爸吧?! 阮之南又没胆子闯进去,却也听到屋里一点细微的动静,紧接着就像是有谁撞在衣柜上了—— 阮之南:“???” 家暴?! 到底是谁挨打啊? 但听着动静朝门这边靠过来,阮之南吓得赶紧窜到旁边的洗手间里,她进去还没关上门,就听到有人又似乎轻轻撞在了门上,她听见江枝北平时傲气冷漠的嗓音,却像是带着热度骂了一声:“都到了该力不从心的年纪,还这么疯?” 阮翎被骂了还挺高兴似的,在门的那头轻声笑。 江枝北拉开房门,快步走出来,进了洗手间。 阮之南掩饰行动,赶紧坐上马桶,把那自动的马桶盖都给压在了屁股下头。 江枝北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才看见阮之南,她一惊:“你这是干嘛呢?上厕所还不脱裤子不开盖不关门的?” 阮之南心道,就你一个常年前线的警察,我坐在这儿这么大一坨人,你半天才注意到。 她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我酝酿呢。” 江枝北又伸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