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人数变多了。 嘉安帝嘴角浮起冷笑,他美丽精致的眉眼深处泛起冷酷的虐意。好半晌,他才狠狠地闭了闭眼,把心里浮上的残虐躁动压了下去。 身边的美人似乎察觉到那股不详的气息,手指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眼中有着不安胆怯! 嘉安帝黑眸闪过冷酷,他搓了搓手指,暗声道:“行了,朕乏了,都下去吧!” 众人顿了顿,停下动作俯身行礼告退,一时鱼贯而出。很快,殿中只剩下闭目养神的嘉安帝,还有一两个近身服侍的人。 他们其中是一个刚进宫不久的小太监,怕是懵懂无知根本没有听说过嘉安帝以往的残暴,心大地被掌事太监派来服侍皇帝。 而另一个则是个安静温驯的宫女,她原是太后宫中的人,后来太后看她忠心事主老实能干,就将她派给儿子用! 嘉安帝阴鸷的眸子扫过小太监,小太监一个激灵,随即自以为了然地看了沉默地宫女一眼,顺服地低下头体贴地退出殿外。 那宫女名为齐兰,家中有一个投身军营的哥哥,父亲早逝。但是却有一个朝廷五品官的舅舅,早年曾投靠瑞王。齐兰家世低微,跟在太后身边是想借此抬抬好名声,嫁个好人家。谁想因她做事周到,就被太后给了自己心爱的儿子。 殿内空寂安静,齐兰温顺的跪下给嘉安帝按摩腿脚,半晌轻声道:“听说永宁侯带走了大量精锐士兵,拱卫京城的只剩三营中的‘神器营’,还有的就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弱病残。京城附近州府的军营也被永宁侯抽调了不少,都是因为金国和蒙古结盟了,朝廷上下都忧心忡忡,觉得甚是危险!” “危险?”嘉安帝有趣的笑了,残忍地勾起唇道,“我看倒未必,看守禁宫的还不是‘黑旗军’的士兵,永宁侯一卒未动,难不成朕能比外夷还危险吗?”他阴阴低笑,同时眼里还有着兴奋之色。 齐兰怯怯地缩了下脖子,呐呐道:“奴婢不知道!” “好了,还有什么消息?”嘉安帝不耐地打断她。 “是。奴婢舅舅向你问好,他说一直惦念着陛下,过几天亲自进宫给您请安。”齐兰说着舅舅交待的话,“还说你想要的礼物他准备好了,到时会一起带来敬献给您!” “是吗?”嘉安帝低低的笑了,好看的薄唇抿起残忍的弧度,“难得你舅舅忠心,朕会好好记得的,朕期待他带来的礼物!” 俊美如花神的帝皇,在掩去了暴戾乖张后,即使是没有温度的笑容,也耀眼得不可思议!齐兰呆呆地仰望着嘉安帝,眼神里满是迷乱痴意,她愿意为了这样的嘉安帝做任何事,哪怕献出生命也不惜! “你看什么?”嘉安帝敛去了浅薄的笑意,脸上染上激怒,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宫女的胸膛上,冷眼看她卧倒在地。 他的眸里重新染上戾气,就这么一个肮脏的东西,也敢拿痴迷的眼神觊觎自己。如果不是,不是他手边无人可用,早就将她扔进豹苑,看她被野兽分食撕碎! 齐兰惊惶地从地上爬起垂头跪倒,即使胸口被伤得厉害,愣是死死的咬着牙连痛呼都被掩在口中,不敢发出丝毫动静。唯恐被察觉了,就被禁卫军带离陛下身边。那是她的陛下啊,天神一般的人物,本来是就不是平凡如她能攀折的。受到陛下的教训也是应该的,她可不想陛下因此而受到委屈,那些禁卫军对陛下毫无敬意,他们才是罪大恶极的一帮人,她是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齐兰的眼中闪过坚定,诚惶诚恐地磕头请罪,可是哪怕她愿意以鲜血赎罪,可是以免留下痕迹,甚至只能虚虚地磕在手背上。 “陛下,奴婢有罪,您不要生气!”齐兰哀求道。 嘉安帝的眼中掠过杀意,但是随即又很快消失不见,他冷然道:“行了,起来吧!现在随朕去御书房,朕也好久没练字了,你给我磨墨吧!” “是,奴婢谢陛下宽宏大量!”齐兰真心诚意地感激,忍下胸口的痛楚站了起来。 因为马上要出去,齐兰重新整理了脸上的表情,安静地垂头站在嘉安帝身旁,还是那个温柔顺从的宫女。 这是嘉安帝最新迷上的爱好,忽然对字画感兴趣了,不仅翻出了宫里收藏的名家字画,而且自己还跃跃欲试的上前试手。而且还对自己的随手涂鸦充满信心,还兴致勃勃的拿了玉玺,印章等乱盖一气,好像作者有话要说:?晚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