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云看了一眼他的手下叹口气:“那就二十两。” 茜儿喜滋滋的接过那簪子,放在眼皮底下瞧了瞧又皱起眉:“这簪子真不经看,粗糙的很,上面还刻着两个字,字都模糊了,我不喜欢,不想要了。” 她随手又将簪子扔了。 姚公子:“对对对,这簪子配不上咱,扔了就扔了。”他说着话,拥着女子坐下。 长云问:“我那二十两呢。” 姚公子回头:“簪子不要了,不是还给你了么,你怎么还敢要钱。” 这种泼皮无赖长云见多了,却没见过堂堂少主,一城之主的公子做这样缺德败兴有失身份的事儿,丝毫不爱惜自己的羽毛,旁人在一旁瞧着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想当年付尧门没他这般性情恶劣,却人人都道他是个纨绔。 如今更纨绔的人光明正大的欺负百姓,众人都一副漠然的脸孔。 长云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嘴这么贱,怎么长这么大的。 姚公子满色微微有些涨红:“你说什么?” 眼看剑拔弩张,小二心里着急,都急出了凌波微步,一个流星赶月赶到长云身边连忙摆手。 如今这乱世,打架斗殴之事经常发生,他们这个小茶馆这个月里已经被砸过两次了,实在是承受不住再来一次,小二叫苦不迭的对长云小声道:“姑娘,你慎言,你初来乍到不知道,姚公子不只是城主的儿子,李教主是他大师父,顾盟主是他二师父,毒娘子是他三师父,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求您了,您行行好,今日您的茶水钱不要了,请你离开吧。” 长云心想,这么多师父教成了这个德行。 长云看店小二苦苦哀求,只觉世道艰辛,生活艰难,自己不忍心连累他们。 她不再说话,回去将钗子捡起来,擦了擦上面的灰,放进了手心里,再不看那姚公子一眼,转身下了楼。 姚公子却不干了:“不许离开,你当你是什么人,骂了本公子还想离开。” 长云微微偏过头:“抱歉,不过是一根簪子而已,方才是我失言了,望公子大人有大量。” 姚公子:“我堂堂一少城主被你羞辱,你一句失言了我便放你走,将来还不人人敢欺负到我头上!” 长云笑了:“那公子要如何。” 姚公子:“本公子怀疑你是中宗门的暗探,请你到刑堂坐一坐。” 长云听此言乐了,笑的眼泪花都出来了。 茜儿皱眉:“她莫不是个疯子。” 她转回身来,一步一步重新走上台阶:“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我无权无势无钱,对你也并没有丝毫恶意,一直都在忍让你,可你为什么要逼我。” 长云的语气太过平静,平静到看不出丝毫怒气。 姚公子一开始只是给她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可是现在情况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惹上这样一个大麻烦,一般人定是慌了,她却安之若素,异常镇定,必然有问题。 说不定真的是暗探! 长云走上来坐在凳子上,另一只脚踩在条凳儿上,脚尖轻轻一压,那条凳儿就凌空翻了个儿。 长云没什么意思,更没有用这凳子伤害这姚公子的意思。 可是姚公子并不这么想,其他人也并不这么想。 只见七八个汉子如临大敌,在那条凳儿翻上天空的瞬间,纷纷抽出腰间的长刀,咔嚓咔嚓,一顿刀光剑影,把条凳儿砍了个稀碎。 长云都看傻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能活蹦乱跳的么。 你绝对不能不说他们做的不精彩,你看这切口整整齐齐,连个毛边都没有。 可是,这种情况,一个人上去把条凳儿挡开就行了,至于七八个大汉一起上去五马分尸么。 不过看姚公子的表情很是受用。 比武过招,讲究不动声色,春风化雨,出最小的力气撂倒最胖的敌人。 所谓四两拨千斤,便是用了一个巧劲。 对付一个板凳,动静大的都能把房子拆了。 这还是什么李教主是他大师父,顾盟主是他二师父,毒娘子是他三师父,这么多牛逼轰轰的师父就教出个这么玩意儿。 长云心想怪不得中宗门同外族敌人长驱直入,一年就拿下了大半个中原。 长云微微一笑,脚尖勾起另一条长凳,轻轻一扬,那凳子好像活了般,越过众侍卫,如一条窜出去的毒蛇咬在了姚公子的膝盖上。 姚大少主噗通就跪了下去。 总归是得罪了人,长云索性得罪到底,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儿请起。” 说完后,长云自己就叹了口气,受了五年的折磨,的在深山里捱了五年,一点都没有把心性磨炼出来,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