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经济情况,近十年也没法还清这一百万。 杜庄余:“那你可以现在去问问他们。” 顾思悠盯着他看,压着愤怒:“逼我就算了,你们当时为什么要这么逼他。如果不是陆听安把他从你们公司里赎出来,这份不平等的合约他还要履行二十年。” “对啊,他命真好,遇到了陆听安。在他还没有成名的时候,陆听安就愿意帮他付这一千万的违约金。真是可惜了,其实我当时虽然看好他,但也没想到他能红成今天这样。这点上,陆听安比我厉害。”杜庄余说道。 - 顾思悠走出咖啡馆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她的父亲顾骁。 她连绕圈子的心情都没有,直接开口问。 “爸,当年弟弟生病,借咱们家钱的人,是谁。” 顾骁:“爸爸不是说了吗,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不想让你们这些小孩知道。你怎么又突然问起来了。” “朋友。”顾思悠苦笑,眼泪再次不听话流了出来。“您这个朋友,名字是不是叫齐尔。”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分钟,顾骁开口:“悠悠,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是真的。 “这种事情,你怎么能不告诉我,这对齐尔公平吗?” “哎,悠悠你别哭,你听爸爸说,我们也很内疚,也很想告诉你,但是齐尔先生的给咱们家这笔钱唯一条件就是瞒着你啊。你知道爹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我……” 顾思悠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坐在街头,也不知道是为自己委屈还是为齐尔委屈,更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心疼,再也无法承受这浪潮般一阵阵汹涌到要将她淹没的情绪里。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不顾周围还有行走的路人,坐在街边失声痛哭。 像要哭尽分开这些年被她压抑着不敢宣泄的思念。 像要哭这些年一个人在这吃人的帝都拼死闯荡的孤独岁月。 她更像为他哭,哭他独身一人在异国他乡,忍受着那份不平等合约被公司肆意摆弄的那段黑暗日子。 哭,这份他不曾宣之于口她愧对于心的深情。 哭,幸好两人跨过千山万水,经历了那么多还能爱着彼此,再度相逢。 “齐尔,齐尔啊。”她喊着他的名字,捂住胸口,哭着一遍遍在这街头喊着他的名字。 顾思悠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她哭累了哭到再也没力气哭,她从地上踉跄爬起来,孤魂一样往家里走。 她现在无比想见到齐尔,想拥抱他。 顾思悠拿起手机,想要拨他的号码,但却又犹豫了。 她不想隔着冰冷的电话和他说话,她好想见到他啊。 可是他还要忙工作,后天才会回来。 顾思悠想着等回到家,她去查齐尔的行程,或者问赵蒙,她直接过去找他算了。 今天收拾好东西就出发,好想连一天也没法忍受不能见到他的日子。 她放下手机往家里走,走到楼下,突然一只手把她拉了过去。 顾思悠刚想叫,就看到了对方的脸。 “齐尔。”他带着连帽衫和口罩,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看到他的瞬间,顾思悠眼睛就红了。 齐尔松开她,垂下头半天,像是做了什么艰难地决定闭了闭眼,别扭开口道:“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