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的一通电话让除了在部队的哥哥袁翰以外的所有袁家人都聚集在袁家别墅大厅里,统一配备的黑色suv型路虎通过验证后越过防护林,最终停留在别墅门口。 袁母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哭过,站在袁母身后的女子是袁晴的姐姐袁芳,相比还没长开的袁幼巧,袁芳身上成熟的知性韵味跟内秀大方的气质无疑更能吸引男人。 在家中却属她跟袁幼巧关系最近,饶是如此也不代表她对袁幼巧整整消失三个月没有意见。 瞥了一眼身旁既心疼又故意板着脸的母亲,袁芳心中暗叹家里人真的太宠小妹了,她们这么大的时候,哪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爷爷那关先不说,仅父亲那里就要掉层皮。 没办法,做姐姐的只好帮妹妹唱几句红脸。 袁家的这个小女儿,儿时被袁家仇人设计陷害,拐卖出去过够了苦日子,是近几年才认祖归宗,袁芳想到这,就算心再狠也对这个妹妹愤怒不起来。 袁芳正欲抢在母亲开口前先声夺人,话还没说袁幼巧就跟风一样溜进了别墅。 厕所门关上,然后就是袁晴在厕所里长达十几分钟的哀嚎。 “死晟睿,哎——给老娘记着,此仇不报我就不是袁晴!”袁晴暗骂。 袁母远远见袁晴脸色发白,慌慌忙跑过来,怒意早被心疼取代,进了屋附耳在厕门外听了一会儿,确认女儿只是肠胃不适后才松了一口气,回房间去取药。 袁父见状脸色更黑了,女儿是父亲的情人,作为父亲他对袁幼巧的关心绝对不比妻子少,女儿一连消失三个月,他既要忍着妻子叨唠又要反过来安慰她,担心受累派人去搜寻,头发都白了不少。 一开始他们的确责备袁幼巧,一个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事还如此冲动,落了许家颜面,给了许家一巴掌不说还玩失踪,可时间一久,他们的怒气也被担忧取代。 可怜天下父母心,收到消息确定袁幼巧安全,如释重负的夫妻俩才约好要坚定态度,坚决批斗这个女儿,没成想妻子这么快就心软倒向敌方阵营。 妻子不争气,他身为父亲决心不能丢盔弃甲。 大手在茶几上一拍,吓了身旁的袁家小儿子一跳。 “爸?”袁楷小心翼翼地看着父亲,见他不着痕迹地将方才拍桌子那手攥在大腿上,忍不住问道:“您不疼吗?” 袁父脸上无光,刚起的气势消弭,被父亲一瞪袁楷吐了吐舌头识趣地上了阁楼。 厕所里的袁晴心情复杂,身体上的疼痛可以忍耐,可心灵上的阴蔽却驱之不散。 她始终只是袁晴,她也没有做好去面对袁幼巧亲人的准备。 袁晴决定坦白,告诉她们,袁幼巧早已死去的事实 她不想受这份莫名的羁绊束缚,使用袁幼巧的身体已然天理不容,再用袁幼巧的身份挥霍他人对她的情感,她袁晴自问良心未泯。 一开门,发丝杂乱干涸,两鬓斑驳的妇人一把抱住袁晴,贪婪地将袁晴揽入怀中,口中轻轻呢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在袁幼巧记忆中,这个女人永远带着和蔼富态的笑,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温柔,此刻抱着她的袁晴却发现,原来岁月来的那么悄然,不知不觉已经将她脊背压弯。 袁晴心中一颤,看到了她手中带着的肠胃药,只觉心田暖流无声滑过,真的要让这个如此善良的女人经历丧女之痛吗? “妈妈已经丢过你一次了,不要再让妈妈尝到这种痛苦,好吗?有什么话不能商量,你又何苦呢。”袁母颤巍巍道,一句话让两人眼泪决堤。 “妈,是我错了,我会听话的,您别不要我……”袁晴抱着袁母,受袁母情绪感染,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话说到一半才惊醒。 怀中的女人并不是她袁晴的亲生母亲而是袁幼巧的,她袁晴的亲生母亲早早就为了钱将她卖给了人贩子,也不可能回来! 她不能这么自私,不能为了弥补自己缺失母爱的遗憾而…… “傻瓜,你是从妈身上掉下来的,是妈的骨中骨,肉中肉啊!” 一句话,让袁晴刚竖起城墙的心又卸下了防备,这种被关爱的感觉,是她多少个为了生存拼搏的日夜里渴望的。 自私,就自私吧?袁晴在心中说服自己,至少这一刻,当个袁幼巧好像也不错。 袁父也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