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毛巾擦着头发。路过沙发旁边,他站在那呆呆看了陆孝严一会,又看看陆孝严手里的报纸,又再看看陆孝严:“反了。” 陆孝严一时没听明白:“反了?什么反了?你是皇帝吗?” 凌希伸手指了指陆孝严手中的报纸:“报纸拿反了。” 陆孝严低头一看,果然反了,他尴尬地把报纸团成一团丢在旁边,迅速转移话题道:“去去去,跟你说多少回了,洗完澡先把头发吹干净,不长记性!快点,到房间去,我帮你擦药酒,擦完了早点休息!” 凌希眨巴眨巴眼睛,又努力朝客房挪了过去。等陆孝严拿着药酒走进房间,他已经自己爬到床上正面朝下趴好了,还很自觉地掀起上衣,露出了一截细瘦的腰身和小肚皮。 凌希的皮肤白净光滑,充满了年轻人特有的饱满弹性,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还隐隐散发着植物的香味。手指触碰的瞬间,陆孝严感到一阵呼吸急促,喉咙发干,心脏在胸口里跳得又快又重。按说上辈子两人在一起整整三年,该看的都看过了,该摸的都摸过了,早已经没什么新鲜感了,对于凌希在床上的乏味表现和那个又窄又扁的屁股他也没少嫌弃,可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还是感到浑身通了电似的,麻酥酥,痒兮兮,有种急切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 往手心里倒药酒的功夫,陆孝严忍不住偷眼去打量着凌希,这应该是凌希和他认识以来距离最亲近的一次了吧?不知道那个蠢蛋会不会羞涩脸红呢?算起来这可是凌希的初恋……正这样想着,就听见哪里传来了“嘀嘀嘀”的电子音,再仔细一看,原来声音是从凌希手里传来的,凌希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自在,反而还在专心致志玩着手机游戏! “喂你能不能专心点!又不是在度假,真当我是做马杀鸡的按摩师吗?”陆孝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凌希愣了一下,慢吞吞收起手机,摆正姿势规规矩矩趴在那不动了。 突然没有了声音,房间里静得出奇,气氛显得更加古怪了。陆孝严琢磨着自己的话可能有些生硬,怕凌希听了会不舒服,又很难得低声下气地解释道:“我可不是在训你,只是想提醒你多休息。又不是中学生,从早到晚盯着手机眼睛还要不要了?而且总低着头对颈椎也不好……” 自顾自说了好大一通,凌希完全没有反应,陆孝严忍不住叫了两声:“凌希?凌希?” 回答他的,是凌希舒缓悠长的呼吸声。 陆孝严凑过去一看,没错,凌希果然睡着了,半边脸压在枕头上,挤得都有点变形了,嘴角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陆孝严端详了一阵,伸手用指尖在凌希脸颊上轻轻戳了一下,凌希嘴角牵动着,酒窝变得又大又深,帅气少年立刻变成了乖宝宝——当然这只限于睡着了的凌希。 陆孝严实在忍不住,低头在凌希嘴唇上悄悄啄了一口,蜻蜓点水似的,生怕把凌希给吵醒了。 就在这档口,身后幽幽传来一个声音:“美丽啊,你在做什么?” 陆孝严猛一回头,只见好姐正端着杯热牛奶站在身后,笑容可掬地望着他。牛奶是他吩咐好姐准备的,目的是怕凌希骤然换了床会睡不踏实,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也怪他进来的时候没把门关严,搞得差点被好姐抓现行。 陆孝严帮凌希盖好被子关上灯,推着好姐出了房间:“没什么,没做什么,你去休息吧。” 好姐抓着他的袖子指了指客房门:“那是谁啊?” 陆孝严耐心解释道:“凌希啊,来过家里的,你不记得了吗?” 好姐很夸张地一撇嘴:“谁说我不记得?记得!不就是凌希嘛,多大啦?” 陆孝严并没多想:“二十了。” 好姐点点头:“嫁人了吗?” “诶呦……”陆孝严无可奈何地叹着气,“好姐你看看清楚,他是男孩子。” 好姐微微疑惑了两秒,翻着白眼理直气壮地反驳道:“当我老糊涂啦,男孩子女孩子还分不清?我认得他,丝绸大王凌老板的儿子嘛,他还有个妹妹,嫁去大马做拿督夫人了,去年怀的孕,你猜怎么着?生了个三胞胎,都是女孩,简直是三朵金花,喜庆不喜庆……” 她就这样自说自话地朝餐厅走去,把陆孝严一个人留在了客房门口。在餐厅转了一圈,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杯子,再次自言自语道:“咦,哪来的牛奶?噢对了,刚才拿督夫人来做客,一定是帮她准备的。看我这脑子,扭头就忘,唉,老喽,老喽……” 第二天早上凌希起床洗漱完毕,陆孝严已经坐在餐桌旁开始翻报纸了,为了配合凌希的节食计划,他特意吩咐好姐将早餐准备得十分清淡。 看凌希往餐厅短短一段路走了好半天,陆孝严坐不住了,三两步跑到跟前一手扶着肩膀一手撑着胳膊将人带到了椅子上,凌希不敢使力,坐下去的过程也无比缓慢,陆孝严在旁边跟着憋了一头的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