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认认真真练起了签名。写着写着,身边弥漫起一阵浓郁的香气,原来是程澈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了过来,他将一杯递给凌希,又朝本子上瞄去:“你在干嘛?” 凌希将本子拎起来抖了抖:“练字。” 程澈兴致勃勃地举起食指摇晃着:“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是不是叫做舞文弄墨?” 凌希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转过身去不说话了。后背冲着程澈坐了一会儿,凌希猛地弯下要去用手按住小腿,同时皱着眉“啊”了一声。 程澈匆忙咽下一口咖啡,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凌希不断变换着腿的姿势:“抽筋了。” “你腿伸直,勾脚尖,用力。”程澈用他不太标准的中文不慌不忙指导着凌希,见凌希自己使不上力气,他又主动蹲下去帮忙压着膝盖和脚掌,“临时加大运动量是这样的,肌肉还没适应,慢慢就好了……” 两人正忙活着,门口突然有人说话:“咦,凌希?你怎么在这?” 抬头一看是林广乐,凌希原本纠结的脸上顿时绽开了明显笑意,他丢下程澈,一瘸一拐迎了上去:“我来练舞的,乐哥你呢?”他嘴里问着林广乐,眼神却止不住朝林广乐身后瞄去,可惜没能找到那个隐隐期待的人影。 “我来和朋友约会的。”林广乐看看凌希,又看看休息室里端着一杯咖啡边喝边跳机器舞的程澈,嘻嘻嘻笑了起来:“这是里岛舞王要发威了吗?还有专属陪练,哈哈哈……练得怎么样?腿没事吧?” “嗯……”凌希心不在焉地应对着,又没头没脑问林广乐,“孝严哥……最近挺忙的吧?” 林广乐揽住凌希肩膀慢悠悠往外走着:“你问孝严啊,他最近确实好忙,在张罗着筹钱做生意呢。” “他缺钱吗?”凌希有些惊讶,“需要多少?二十万够不够?” 林广乐非常喜欢拿凌希寻开心:“怎么,你有二十万?” 凌希想了想:“现在还没有,不过比赛拿了冠军会奖励一辆车,差不多能卖二十几万吧。” 这么一说林广乐倒不忍心再开他玩笑了:“好不容易赚到的钱,干嘛便宜陆孝严那小子?” 凌希一脸的理所应当:“不是朋友吗?”低头想了想,他又问林广乐,“乐哥,说老实话,孝严哥是不是被家里人赶出来的?” “啊?”林广乐一愣,下意识先扫视了一眼四周,感觉不会有人听见,才憋着笑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凌希有理有据地认真分析着:“看他房子那么大,开的车也是名牌,还有个老佣人照顾,家里条件一定不错。既然如此干嘛要去牛郎店做事?一定是临时有困难,想赚快钱吧。听你说他妈妈很早去世了,爸爸不重视,兄弟又不和,应该是被赶出来的吧,不但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那位生病的阿姨……” 听他越说越离谱,林广乐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打住打住打住,凌希啊,你学唱歌真是屈才了,应该去学写作,进电视台当编剧才对嘛。” 凌希倒很谦虚:“不行的乐哥,我念书时作文写得很烂……” 晚上去夜总会同陆孝严碰面的时候,林广乐把白天和凌希间的交谈当笑话原原本本学给了陆孝严。陆孝严听了拎起桌球杆就去戳林广乐屁股:“欠揍吧你!好好的干嘛跟他提那个!他本来就一门心思想扎在什么破*赛里头,拼死拼活要拿个冠军回来,这下更拉不住了。” 林广乐被戳得上蹿下跳,捂着屁股在包厢里绕起了圈子:“去就去了,参加比赛好歹是积累经验,又不会少块肉。不过我今天看到你的凌希小朋友和个筋肉靓仔凑在一起,好暧昧的样子,孝严,可不要太心酸哦!” 陆孝严完全不理他的挑衅,竖起桌球杆朝他一指:“去去去,去打听打听那家‘藤花’的老板是谁!” 林广乐保持在不会挨揍的安全距离外,学李小龙那样不断跳着碎步:“打听那个做什么?” 陆孝严霸气地一拍桌球案:“买下它!封了它!” 哼!让它再胡乱起名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