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抄笔记,屈大壮在后排跟几个人打打闹闹的,扭头看见戚映,眉飞色舞地喊:“让哥,你的小仙女接你放学来啦!” 季让抄起桌角的空水瓶砸过去,“你他妈喇叭成精啊,嚷嚷嚷。”砸完了,把课本塞进书包,拎着书包走到门口,揉揉戚映的脑袋:“不是让你在教室等我吗?” 屈大壮:“…………” 让哥变了,他真的变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对自己很好的,到底是什么抢走了让哥对他的宠爱! 呜。 戚映皱着小脸,眼底有隐隐焦急,拿手机打字给他看:俞濯好像去打架了。 季让嗤笑:“他不是三天两头地打架吗?” 戚映:这次不一样,我有点担心。 季让皱了皱眉,将书包搭在肩上,拎过她怀里的包,“那去看看吧。”他转头喊屈大壮:“去打听一下俞濯又跟谁在哪打架。” 屈大壮:“我不!需要的时候才想起人家,把人家当什么!” 季让扭头找东西。 看样子是要砸人。 他手边最近的就是一把椅子。 屈大壮嘴巴一闭,赶紧溜了。 季让领着戚映往楼下走,一出教学楼,冷风呼啸而过,戚映被吹得都睁不开眼,又长又黑的睫毛在眼睑微微地颤。 季让伸手把她羽绒服上的帽子盖到她脑袋上,那帽子还有两个兔耳朵,软绵绵地垂下来,可爱得不行。 他忍不住笑出声:“小兔子乖。” 戚映这还着着急呢,见他还笑,气呼呼瞪了他一眼。 季让表情一敛,收回手,拿手机给屈大壮打电话:“你他妈打听到没?问个事情是要问到天荒地老吗?” “打听到了,在西塔巷。卧槽让哥,不得了,这次好像是跟技校的人啊,那群人多凶啊,我们顶多拎个棍,那群人可是拎刀的主。俞濯这他妈是不想活了?” 季让皱起眉,看了眼身边的戚映:“知道了,我先过去。” 挂了电话,他摸摸她脑袋,语气轻松说:“你先回家,我现在就去找他。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戚映看了他半天,抿着唇点点头。 季让笑了笑,把书包递给她,大步走了。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他走远一些,才一脸严肃地跟了上去。 西塔巷向来是约架的首选地点。 巷子四通八达,人少路宽,位置也偏僻,打架很容易施展不说,逃跑也很方便。 此时的巷子里站满了人,都是一看就不好惹的不良少年。技校的校霸剃了个莫西干头,还染成了红色,蹲在靠墙的木箱子上,嘴里叼着一根烟,眯眼打量对面一群穿校服的少年。 看了半天,嗤地一声笑出来了:“你们一中,现在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连个打群架的人都找不出来?” 他把烟头插在木箱的缝隙中,吐出最后一口烟圈:“季让呢?怎么校霸不敢露面,让一群小崽子来送死了?”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只是个孬种。” 今早在开水房嘀咕的那两男生鼓起勇气喊:“收拾你还用不着让哥出面!”转头愤愤对旁边穿着黑色卫衣背着书包的少年说:“濯哥!就是他!最近在后门收我们学校学生的保护费!” 那莫西干头笑了一下:“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