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这个,断僵蛊!”丁若水拿着医书飞奔而来的时候,就像他才是那个中了蛊毒的疯子。 “别急别急,你慢点说。”春谨然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就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断僵蛊,源自西域,何时传入中原已不可考,但近百年已绝迹江湖。被蛊虫侵入者,神智全无,痛感退化,成为施蛊者操纵的傀儡。施这种蛊,需要豢养一种以瑶蛮树叶为食的蛊虫,但同样,这种树叶也是解药,用它便可以将中蛊者体内的蛊虫引出来!” “可去哪里找那个……” “瑶蛮树。” “对,去哪里找这种树,我连听都没听过。” “苗疆。” 按照书上所言,此蛊先是从西域传到苗疆,几经演变,才又传入中原。所以现在中原能见到的断僵蛊,都是苗人改良过的,豢养蛊虫所用的树叶也一同改良成了只有苗疆才有了瑶蛮树。 别说书上言辞凿凿,就是只有一线生机,春谨然都不可能放过。 当天下午,他便收拾好行囊,哪承想刚走到大门口,倒迎面撞上两位来客。 “祈楼主,郭兄,你俩怎么来了?” “我还以为你是知道我俩要来,想提前跑呢。”祈万贯上下打量春谨然,总觉得这位友人比刚快马加鞭赶过来的自己还要憔悴,“老实说,你几天没吃饭了……” 春谨然顾不上玩笑,直截了当答道:“我要去苗疆。” 祈万贯皱眉:“去那里做什么?” 本是想送春谨然出门的丁若水解释道:“裴宵衣中的蛊毒已经弄清楚了,想解这种蛊,只能去寻苗疆的瑶蛮树叶。” “别的地方没有吗?”郭判听到这里,插了一嘴。 丁若水白他,眼神里满是“不懂就别装懂”的嫌弃。 郭判黑线,识相闭嘴。 祈万贯却道:“依我看,谨然贤弟你还是留在这里照顾裴宵衣。若信得过为兄,我帮你去苗疆找。” 春谨然:“你?” 祈万贯:“别小看我,我前两年帮人找私奔的闺女,正正经经去过两次苗疆的。” 寻找私奔的闺女能有多正经,春谨然不去计较,他只是觉得:“苗疆凶险,较西南或许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不能自己安稳待在家里,让你去冒这个险啊!” “谨然贤弟,你怎么就不明白为兄的心呢!”情急之下,祈楼主用力握住了兄弟的手。 炽烈的热度从手上传递到心田,春谨然恍然大悟:“你要多少?” 祈万贯:“三千两。” 春谨然:“你怎么不去抢!” 祈万贯:“三百两?” 春谨然:“成交!” 郭判:“你要价都没个范围的么……” 祈万贯:“啊?三百两还高吗?那我再降点儿?可是苗疆真的很远啊……” 郭判:“我进屋,你们聊。” 让祈楼主一搅和,丁若水倒忘了问二人的来意。 不过他的疑惑很快就有了解答—— “靳家母女死了。” 祈万贯并没有真的继续聊,他知道春谨然心下焦急,故而连水都没顾上喝,便重新上马。不过并不是去苗疆,而是先去附近的镇上发信号——此番前去路途遥远,为保万无一失,他决定带上几个弟兄。 春谨然目送他离开,转身回到室内,便听见了郭判的这句话。 不是没想过这样的结果,可真等亲耳听见,感觉还是有些奇怪。说不上喜怒,就是不太真实,那样风华绝代的两个女子,曾掀起多少江湖波澜,如今却只落得轻飘飘的两个字——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