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可能走这个人情呢?再说,那祁瑜也不是能被人左右的个性。” 这可就难办了,交情没有、人情也没有,看来指望祁瑜作画一副为外祖父拜寿是没指望了。 “那祁瑜的画真的那么好?他今年不过才十五岁……” 大夏朝最不缺的就是名画家,荆襄就不相信,一个才十五岁、没有什么阅历的孩子能有多高的造诣,就算是再有天赋,和那些上了年纪的画师比起来,肯定还是有所不如的吧?能被吹捧到这个地步,未免有沽名钓誉之嫌。 宋玉和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但也没打算多做解释。 毕竟,很多事情就算和荆襄说,她也是理解不了的。 宋玉珠搂着宋玉和的脖子,饶有兴趣的听着他们谈论外人,只是听着听着,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 宋玉和和荆襄两人相视一笑,宋玉和无奈的摇摇头,李妈妈伸手把宋玉珠接过来,歉然道,“三小姐一到这个时候就要睡了,打小养成的习惯……” 荆襄看看外面的天色,“确实不早了。”说着便派人去拿了毯子,把宋玉珠严严实实的卷起来,李妈妈有感于荆襄的细心,感激的对荆襄笑。 宋玉和在一边看着,他这个妻子,一举一动都甚为妥帖,深得全家老小的欢心。 可越是如此,他这心里就越觉得异样。 宋玉珠再一睁开眼,又是在英国公府的小窝醒过来。 她驾轻就熟的又溜到了昨天那个风雅精致的院子里,肚子依然是饿的。 祁瑜的房间依然亮着灯,只是这一次,窗上没有了修长的人影。 “喵呜——”宋玉珠伸出小爪子挠了挠门。 说好了,我今天还来,你们怎么关门呢? 她的小爪子挠在木头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开门啊,我饿了,我要吃点心。 挠了好一会儿,门总算打开了,宋玉珠如愿以偿,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等着东篱把她抱进屋去。 东篱却紧皱着眉头,望门里看了一眼,对宋玉珠作出了一个“嘘”的手势! 这是让她不要吵闹的意思么。 好吧,不让叫就不叫,有吃的就行。 宋玉珠歪歪头,摇了摇尾巴。 东篱叹口气,蹲下来抱起宋玉珠,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把宋玉珠抱进屋,而是抱着她回了金蟾那里。 ☆、第9章 今年金陵的秋天格外干燥,气温总是变化不定,近两日更是温度骤降,畏寒的人屋中都开始烧起炭盆,金蟾身子骨弱,也是格外怕冷,奈何她一个灶房不起眼的小仆丁,哪里分的上碳火,住的又是最简陋的下等房,门窗不严密,到了晚间,冷风从缝隙中钻进来,吹得屋子里像个冰窖似的。 金蟾蒙在被子里,身子蜷缩成一个虾米的形状,却依然冻的直打哆嗦,上下牙关也因为发抖撞得磕巴磕巴响。 正在这时,她忽然想起来什么,猛的坐起了身子,视线落在屋子的角落。 糟了,小白猫又不见了! 这次又会跑到哪个贵人那里去? 昨天,小白猫就半夜溜了出去,天亮了才被二少爷院里的小厮送回来,也是幸运,二少爷并没有针对这件事责罚她,若是换了平宁长公主,非得把小白猫的皮都扒了。 所以,今晚金蟾休息前格外注意说好门窗,可是没想到小猫竟然这样聪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又跑出去了。 这已经是捡到小白猫的第三天,说来也奇怪,这小白猫一到白天就睡的昏天黑地,怎么都叫不醒,而到了晚上精神才会特别充足,这让金蟾颇为不解,正琢磨着要不要找个大夫问问,忽然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门一开,东篱卷着寒气冲进来,结果发现屋里竟然比外面还冷,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跺了跺脚。 金蟾有些措手不及的,她这座小庙哪里承受得住东篱这样的贵人,虽然东篱也是个下人,但是毕竟是二少爷跟前的红人,于他们这等低贱的末等奴仆来说,也算是半个主子了。 都说君子远庖厨,灶房这种地方,那些身份尊贵的男人是轻易不踏足的,所以,虽然二少爷的院子离他们这边只有两道墙的距离,素日还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