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明的情愫而变得盎然起来。 容川想,自己得给王娇一个台阶下,轻咳一声,似是回忆起什么笑着说:“其实吧,也不是所有的熊都冬眠,去年冬天我跟指导员还有几个村民一起去山里砍松木,就在雪地里看见了熊爪子,不过不是一直大熊,爪子特别小,但村民说,这么大的熊崽子也有攻击性了,抓人一下也疼着呢,安全起见,我们看了几捆松枝就提前撤了。其实啊,在树林里除了熊可怕,那老虎也挺吓人的,你想啊,冬天山里动物少,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大活人,还不往死里咬,你以后……”容川吧啦吧啦说了半天,嗓子眼都快冒烟了,一转头,却发现王娇已经抵着车窗玻璃睡着了。 嘿……容川欲哭无泪,想王娇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卡车不算新,四处透风,他怕她冻感冒,就将垫在身后的一件旧皮袄轻轻盖在了她身上。睡吧,上海姑娘,一会儿咱就到兵团了。 王娇醒来时,两旁的山里已经变成了广阔的平原,远远望去,像是操场一样平坦的土地山,堆着柴火垛,麦子垛,更远的地方,有不少人拿着锄头在刨地。 “醒啦?”容川笑着问。 “噢……”王娇揉揉惺忪的眼,想怎么就睡着了呢?起身时才发现身上盖了一件旧皮袄,难怪睡梦中并不觉得冷,还梦见了热乎乎的柴火堆。“谢谢啊,容川。” “嘿,这有啥啊,你真客气。” 王娇把皮袄叠好,准备重新掖回容川背后,“你身子稍微往前点儿。” 容川很听话,身子往前一倾,皮袄正好塞进了后座。大小很合适,不顶腰眼儿,舒服啊…… 下午,大家都出去干活了,只有几个零散病号躲在宿舍里不敢出来。 连队就是几个联排式的平房,中间一个大操场,两头各一个篮球架,积雪早被铲到一边,形成厚厚的雪墙。 把车停好,容川帮王娇背着卷铺盖,边走边介绍,指着西侧几个平房说,“这都今年新盖的,你们女生住这边,我们住在东边往后。” “那边还有房子?”外面冷,王娇缩着脖子往东边看。 “咱们连队挺大的,那边还有不少房子呢,等过几天混熟了,你就都知道了。后面有仓库啥的,哦对了,那边是食堂!”容川又指向北边,正好几个围着白围裙的大师傅抬着一筐土豆从里面从出来。看见容川,其中一个圆圆脸的师傅冲他招招手:“川子,来!” “干啥?” “哎呀,你过来就知道了。”大师傅看着挺着急的。 “那你等会。”容川是想把王娇送到指导员办公室再去干其他的事。 王娇说:“没事容川,你把铺盖卷给我吧,指导员办公室不就在那边吗,我自己过去就成了。” “没事,我陪你过去。”容川心里不放心。 王娇笑,看一眼焦急的大师傅,说:“快去吧,我有胳膊有手的,自己过去就行,别耽误你工作,快去吧。”说着把铺盖卷背在背上,提着包袱往指导员办公室走去。 “慢着点。”容川怕她滑到。 “知道啦。”她回头笑一下,觉得他跟自己老妈似的。 容川点起一根烟,然后慢悠悠地往厨房走去,心里也有点生气,埋怨道:“啥事啊,叫得这么急?” “好事呗!”大师傅姓李,沈阳人,来兵团五六年了,做饭手艺没的说,素菜都做得津津有味,“我媳妇娘家舅子从哈尔滨带了几根红肠回来,肉可好了。我掰了几根,给你留着呢。” “哎,就这事啊。”容川撇撇嘴,其实他可爱吃肉了,四五岁时就能消化三个鸡腿,今天却不知为何突然没了兴趣。 李师傅也不明白,就问:“咋的,不爱吃了?” 不能吧,这小子以前看见肉就跟疯了似的。 “哎呀,爱吃!”容川觉得他好烦,猛抽两口烟扔地上踩灭,“红肠在哪儿呢?快带我看看去。”跑了一天的路,他还真有点饿了。 “里边里边,你可别让其他人看见啊,不然后厨非被你们这帮北京小子弄炸了。”李师傅带着容川往里走,忽然,他想到了王娇,就问:“刚才那姑娘是谁啊?” “新来的知青。” “哪的人?你们北京的?” “不是,上海来的。” 李师傅点点头,难怪看着那姑娘体弱单薄骨头架子小,敢情是南方人。南方人好,南方人吃得少,而且不爱吃肉。 一想到刚才容川的热情,他忽然笑问一句:“咋的,又是背铺盖卷又是提包,看上人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看文愉快~~ 奥运会都看没呀? 还有还有,我八月底又开一个新文,叫《快穿之玛丽苏深度游》,文案已经拽上了,如果大家有爱看快穿的可以先收藏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