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儿。 “天哪,是冰雹,是冰雹呀!这可怎么办,会把田里的稻子砸碎的。不行,我得去收稻子,媳妇你快出来,咱们俩快去水田里收稻子呀,会被砸烂的。”鲁铁蛋急了,摘下墙上挂着的镰刀,迈步就往田里跑。 胡牵娣探头瞧了一眼他的身影,心里暗骂了一句“傻子”,便整个人缩进被窝里,再也不动弹了。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砸碎了农家人对丰收的期许。一夜过后,满地狼藉,只能在淤泥里捡残缺不全的稻穗儿了。 很多农人蹲在田边哭泣,即便鲁家河的日子在东峰县算好过的,可这一季颗粒无收,也让他们压力很大。 天灾过后,日子还要继续,可有些贫苦人家已经没钱买秋稻的稻种了。接连有几户人家到鲁勤光家里借钱,老石匠借给每人三百文去买稻种。 这场冰雹让整个东峰县都遭了灾,下游的奔水镇刚刚从前两年的水灾中缓过一点劲儿来,这一下又吃不上喝不上了。于是,整个小浪村的人都羡慕云朵给胡妞子说的这一门好亲事,可以嫁到鲁家河最为殷实的里正家里。 成亲这日,满村的村民们都围到街上来瞧热闹。他们想看的却并不是胡妞子的男人,那个穿着新郎官儿喜服的人脸色有些僵硬,瞧着既紧张,又有些木讷。指挥着迎亲队伍的鲁铁杵,更显得神采奕奕、讨人喜欢。 胆小的妞子本来对这个魁梧壮实的男人很是惧怕,今日出嫁,她更是对洞房花烛夜有些担心。却又不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去询问云朵,只能在拜过天地之后寻找机会。 杜氏和鲁二婶都出去了,屋里只留下妞子和云朵。云朵便带着她坐到桌边,给她递上筷子。 “趁新郎官还没回来,你赶紧吃点儿吧。可别因为不好意思就饿着肚子,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自己。”云朵笑道。 胡妞子早就饿了,可她此刻还是吃不下,把筷子一放探头瞧瞧外面。听嬉闹的声音都在隔壁院中,自己院子里清静的很,好像并不曾藏了什么人,这才低声说道:“云朵,我特别害怕。我娘跟我说了,第一回 挺疼的,尤其是男人身板儿大,力气壮的,会更疼,跟撕裂了似的。你成亲的时候啥样呀?能不能受得住?万一我要是忍不住哭了,他会不会觉得不吉利,会不会打我呀?” 云朵扑哧一笑,一张小脸儿红了起来:“你呀,才刚拜了天地,还没入洞房呢。便如村子里那些经验老道的妇人一般,开始谈论这种话题了。” “瞧你说的,哪种话题呀?这不是马上就要面对的事儿么。我问了你,心里才能有个底,你千万要跟我实话实说呀。”胡妞子着急的很。 云朵捂着小嘴吃吃地笑,笑的妞子急吼吼摇她,才轻声说道:“你放心吧,不至于那样。疼是疼,可也有舒服的时候。前半夜是难受一点,不过后半夜你就知道好处了。” “真的没那么痛苦呀,那就太好了,从昨天晚上我娘跟我说了这事,我已经揪心一整天了。” 云朵被她逗得咯咯直乐,趴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揪心了,今天晚上你就会知道高大男人的好处。” 有了好朋友的保证,胡妞子这才放下心来,踏踏实实的吃饱了饭,只等着新郎官进门儿。 鲁铁杵怕大哥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喝多了酒误事,就替他挡了不少。哥俩摇摇晃晃地一起进了门,一个进屋入洞房,一个拉着自己的媳妇儿回家。 走在明亮的月光之下,清爽的夏风拂来,舒适宜人。鲁铁杵便嘿嘿地笑了起来:“朵儿,你还记不记得咱俩成亲的时候,你生我的气,不肯理我,可把我给吓坏了!” “呸!”,云朵轻轻啐他一口:“你瞎说,其实根本一点儿都不怕,你要是真怕了,还敢弄那么晚?” “嘿嘿,我那是……,那是因为喜欢你呀,所以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