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赶忙自告奋勇地站出来:“二哥,我去就行,伞架也是我来做,让云朵姐……不,我二嫂,帮我画伞面就行。” “行是行,但不能做多了,别把她累着。你看她肚子都这么大了,可不能有什么闪失,你们做着玩玩就算了。”鲁铁杵恨不得把家里的活儿全包了,就为了让云朵歇着,生怕把她累坏了。 云朵本就腰细,怀孕之后从后面看腰上没长多少肉,可前面的肚子却挺鼓。鲁铁杵瞧着总有些担心,就像肚子会把她腰压断了似的。 云朵见甜妮心情迫切,就软磨硬泡地哄着鲁铁杵去做砚台,不要插手女人们的事情。 在云朵的帮助下,甜妮做好了几把伞。拿到集市上去卖,还真挣了几十文钱。不过,这点钱距离七两银子还差得远。 尝到了甜头,甜妮还想接着做雨伞,云朵也有心想帮她,偏偏在这个时候,鲁三婶去世了。 鲁三婶缠绵病榻半年多,对于她的过世,人们并不意外。可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的铁蛋却接受不了,趴在灵前哭晕了好几次。 鲁勤光夫妻俩,还有鲁二叔夫妻俩和鲁三婶都是平辈,又比她年岁大,是不宜出面操办丧事的。按理说,应该是鲁铁蛋这个做儿子的亲自操办。可他本就头脑简单,如今又悲伤过度,根本就料理不起来这么大的一件事。 晚辈之中,鲁铁亮排行老大,可他走丢了十几年,如今刚刚回家,村里的人都认不全,更不了解本地的风俗,所以,这个白事大总管,非鲁铁杵莫属。 按照东峰县的风俗,儿媳妇、侄媳妇们都要守灵三日。可铁松媳妇和云朵都大着肚子,不宜久跪,铁庆媳妇肚子更大,孩子已经足月,马上就要生了。 总不能为了已经去世的老人,搭上还没出生的幼子。 吃完晚饭,鲁铁杵就让两个孕妇回家去休息,只留下他们几个男人和胡牵娣、甜妮在那里守灵。 每到这个时候,胡牵娣总要狠狠地翻翻白眼儿,却是敢怒不敢言。 这是甜妮进鲁家门之后,赶上的第一件大事。她一直感激云朵给自己说了一门好亲事,又觉得鲁家对自己不错,在这件事上便尽心尽力地去办,不辞辛苦。如此一来,云朵的确省心不少。只是,作为嫡亲嫂子的铁松媳妇很是不满,胡牵娣更是羡慕嫉妒恨。 办完了这件事,跑前跑后的甜妮累得休养了好几天,养精蓄锐之后,走到院子里看看阴沉沉的天,她决定还是得去找云朵做雨伞,今年好像特别爱下雨,总是阴天,做出来的伞肯定有销路。 刚刚走近云朵家新房子的大门,就见鲁铁杵气喘吁吁地从旁边岔路上跑了过来。就像没看见她一样,直闯闯地跑进自家大门,飞快进到里屋,只是眨眼之间就瞧不见他的身影了。 云朵正坐在床边做小孩子的衣裳,按月份来算,这孩子应该是八月里出生,只剩最后三个月了。她怕孩子出生以后自己太忙,没时间给他做衣裳,就想趁现在多做一些,最好能把一年四季要穿的衣服都做出来。 沉重的脚步声飞快地进了门,云朵心头一跳,觉得有些不寻常,自己丈夫的脚步她自然能听得出来。可他平时没有这么急躁不安,脚步声也没有这么沉重。 鲁铁杵闯进门来,站在云朵面前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云朵抬眸看了过去,却见他眼睛有些发红,神情是前有未有得慌乱,心里头便很是不安。“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云朵放下针线,正要起身,却被鲁铁杵一把抱住。 “小心,有针、有针。”云朵被迫坐了下来,赶忙把针线放到一旁,任由他抱在怀里。 鲁铁杵不敢碰她肚子,只能紧紧抱着她的肩膀,把脸偎在她肩窝上,无声地颤抖。 以前他也喜欢这样抱着她,可是这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