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想看看她,却发现她皱着眉头在活动右手的手腕,就问:“累了?” “没事。”叶清欢淡淡说。 盛鸿年长出一口气,伸手下去把她的手拿开了,自己握住了冰袋,艰难地翻了个身起来,身子往上挪了挪。 腹部一阵一阵地抽痛,他皱着眉头靠着床头躺好了,伸手掀起t恤,低头查看。 右侧中间的那块腹肌上有一块圆形的鲜红印子,周围的皮肤有点点发青的淤痕。 踢得真狠,他想。 叶清欢也看到了,心里倒是虚,咬住了下唇。 盛鸿年伸手在伤处小心地摁压检查了一番,一阵一阵的疼让他不住的嘶着气。他平时都有健身,也练过自由搏击跟散打,身体素质好得很,这些年来跟人正面对抗的事件也发生过几次,输的都不是他。 他是很久没吃过这种亏了,都快忘了疼是什么滋味,多亏她让他记起来。 他苦笑,检查完了,确认肠子没事儿,把冰袋又压在伤处,抬头间发现叶清欢的那副样子,立刻换了副嘴脸,呲牙笑着说:“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叶清欢抿唇,轻声问:“还疼吗?” “疼什么啊?你能有多大劲儿?”盛鸿年满不在乎地说,“我就是懒得起来。” 叶清欢看着他,盛鸿年耸了耸肩,嬉皮笑脸的。叶清欢拧眉,伸手过来作势要压他的伤处,盛鸿年大惊失色,立刻抬手挡她。 潘素在门口探头探脑,被盛鸿年看见了,想恰好趁此打个岔,就朝门口递了个眼色,问她:“她有稿子,我有吗?” “没有。”叶清欢低声说,收回手。 “那万一有人问起了我怎么办?”盛鸿年问。 “你说跟她只是普通朋友。”叶清欢说。 “不是要炒绯闻?那何必说是普通朋友?”盛鸿年不解地问。 “越是不承认,公众才越会认为是欲盖弥彰,才会有兴趣等媒体挖掘。”叶清欢说。 盛鸿年想了想,便明白她是希望这件事能一直维持热度。弄来弄去自己倒成了她局里的一枚棋子,也就是她罢了,换了别人谁也别想让他这样抛头露面。 深想之下不免唏嘘,他应该是这世界上第一个被自己老婆踢出去跟别的女人炒绯闻的男人了,应该给他颁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奖杯。 他啧了声,嘟囔:“你们娱乐圈的事儿真复杂。” 叶清欢抿唇不语。 “什么普通朋友?什么绯闻?”门口潘素一头雾地问。 叶清欢扭头沉声对潘素喝道:“回去开邮箱看稿子!中午前背下来!发布会的时候一个字不许错!” 潘素脖子一缩,灰溜溜地走了。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盛鸿年摇摇头,说:“我是真没看出她有什么潜质,值得你这么大力地捧她。” “她在镜头前会发光。”叶清欢说,垂眼看他的伤处。 “什么?”盛鸿年问。 “演戏是她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叶清欢说,依旧看着他的伤处,“很多艺人一辈子都达不到她现在的程度。” 盛鸿年扬眉,隔行如隔山,既然是她看上的人,他不想予以多论。 “你上午还有事吗?”叶清欢问。 盛鸿年挪了挪身子,喘了一口气,回答:“约了一个投资人见面,十一点。” 叶清欢想了想,起身出去了。盛鸿年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想叫住她,又不好开口。因为刚才差点把她那什么了,他理亏。他挨这一下真是活该,人家还什么都没答应,自己就想上本垒,太急。 盛鸿年叹了口气,身子往下挪,躺平了,枕着她的枕头,双手捂着冰袋压在腹部上,想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理他了,想多了没有答案,脑子里还是乱。 须臾,叶清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药水。她坐到床边,把药水倒了些到手心里搓热,推开他的手开始往他伤处擦。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过来,像是腐烂的树叶子,盛鸿年给予作呕,皱眉问:“这什么药?” “偏方,治疗跌打损伤的。”叶清欢埋头只管给他揉着,“有一次潘素跟着剧组到西安拍打戏,身上都是伤,当地一个副导演给她的方子。” “这味儿真难闻。”盛鸿年嘀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