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对她的戒心,可她没想到这份戒心会影响到她之外的其他人。也许是她多虑,可她不想担这个风险。 她到现在还是觉得恍惚,为什么她为了维系父母之间的关系来了海城,一不小心喜欢了一个男孩,最后却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被国外某家庭收养的孤儿。 也许命运就是这么爱捉弄人,也许她注定是个什么都不该得到的可笑家伙。 叶清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对着窗外的火树轻声说:鸿年,再见。 移民的事情由商家全权安排, 叶清欢只被人带着去了一趟澳大利亚驻海城大使馆,被问了几个问题, 填了一些表格, 之后生活一切如常,上学,回家,喂养池年,偶尔跟乔荔出去玩玩。 除了妈妈跟清洛,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一个月后,爸爸把她带到那家文溪人开的饭馆, 跟她说手续都办好了。 饭馆里添了一部液晶电视, 晚上七点十六分恰好是新闻联播的时间,报道的是中澳建交30周年, 两国总理互道贺电, 并称今后进一步推动两国间经济文化交流。 旁边一桌吃饭的客人对着电视指指点点:“如今欧美英移民越来越难了,都往澳大利亚跑。” 另一人接口说:“土澳有什么好?野生动物园一样, 上个厕所马桶里盘一条大蛇, 出个门房顶挂着只大蝙蝠, 移民?给人送钱还是送命?” “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你这样的送命还得问人家要不要呢。”第一人揶揄。 叶清欢低着头,捏着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叶建平夹了一些菜放到她碗里,叶清欢没有抬头,轻声问:“去哪个城市?” “墨尔本。一开始选的是悉尼,可悉尼生活节奏快, 怕你不适应,就换成了墨尔本。墨尔本是澳大利亚的文化首都,文化气氛比较浓郁,适合你。还有墨尔本大学和莫纳什大学也都不错。” “什么时候走?” “看你自己。”叶建平说,“随时都可以。” “学校那边呢?”她问。 “海城外国语学院这边的手续可以走了之后再办,澳大利亚那边的学校已经联系好了,你过去后再去办入学手续。”叶建平说,“我亲自去了趟墨尔本,把住的房子跟照顾你的人都安排好了,人是我亲自选的,不是商家挑的,你放心。” 筹备得这么好,她挑不出任何毛病。叶清欢放下筷子,抬起头,对叶建平说:“惊蛰以后吧,我想吃完妈妈做的炒糯米再走。”文溪的风俗,惊蛰又叫二月年,要做炒糯米。 叶建平拿出手机查了下,发现惊蛰是在三月六日,距离现在不过十几天,心里有些不忍,便说:“是不是有点太急了?可以再晚几天的。” 叶清欢摇摇头,冲叶建平微微笑了笑,低头吃饭。 许久,叶建平颤声说:“清欢,爸爸对不起你。” 叶清欢只说:“爸,我能把猫带去墨尔本吗?” 之后的日子叶清欢的生活一切如常,她没有特意准备什么,本就是孑然一身的,到哪里都是一样。惊蛰前的最后一个周六,叶清洛来了海城,特地带了妈妈做的炒糯米。叶清洛是第一次到海城,对于所见的东西颇赞叹了一番,兴冲冲地要叶清欢带他出去走走看看。 叶清欢自己在海城呆了半年,其实那些著名景点自己都没去过。叶清洛一个劲儿地央求,她只好求助于乔荔。乔荔又跑到外地探班胡凯去了,一听叶清欢有事,二话不说要把自己的司机派来给她用,叶清欢婉拒了。 带着从乔荔那里问来的信息,叶清欢跟叶清洛姐弟二人在海城玩了整整一天。下午在酒吧遇到一个雷鬼乐队演出,叶清洛在那里听了很久的歌,最后买了一顶印着乐队logo的鸭舌帽。 天色擦黑两人回了小区,叶清洛戴着新帽子,哼着下午时候听到的曲子,学着乐队的舞步在前面边走边跳,叶清欢在后面跟着,微笑着看着他。快走到楼下的时候,叶清洛一个潇洒地转身,手伸过来用手指勾了勾叶清欢的下巴,故意压低嗓音说:“小姐,能赏个脸合唱一曲吗?” 这是下午的时候乐队主唱拉一个女孩上台时候说过的话,其实是乐队的一个节目,那女孩是特意安排在观众席的,只是为了带动全场气氛。 叶清欢把叶清洛的手挡开了,笑着说:“别闹。” 叶清洛顺势凑过来搂住了她,撒娇地说:“姐,海城真好玩啊,还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