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你老娘呢!?”第一个男人啐了一口。 第二个男人不吭声了。 一阵沉默。盛鸿年感觉自己的手指有些感觉了,他慢慢握紧拳头, 想试试自己有多少力气。 第一个男人口气平和了些,说:“你打了他,他身上带了外伤,弄死了他警察就会怀疑不是意外死亡。” 第二个男人小心地问:“哥,那咋办?” 第一个男人问:“他醒没醒?” “没这么快。我下的手,别说一个小孩,就算是个大人也得晕半天。”第二个男人口气有些得意。 “干你娘!”第一个男人骂,“你他|妈的还挺得意是不?” 第二个男人不敢吭声了。 盛鸿年躺在车后座一动不敢动,脑子里迅速分析目前的状况。他已经清楚绑架他的人和暑假撞他家车子的是同一拨,也确认了父母的车祸并非意外。他还明白自己这次被抓凶多吉少,这两个人是带着杀心来的。 他得自救。 手机在大衣口袋里,此时被压在他身子底下,他的胳膊也压在身子底下,而他已经有些力气了。他缓慢地移动胳膊,慢慢地把手朝身下的口袋摸过去。他不能睁眼看,竖着耳朵集中注意听那两人的对话。 在爸爸的要求下,他一直坚持健身,是故身体素质不错,才会在挨了一拳之后没多久就苏醒过来,可是一对二打两个成年男人他肯定没有胜算,所以目前他的最优选择是报警。一旦报警不成,他就只能靠他自己了。他虽打不过他们,可是抓住制造混乱趁机逃跑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他心里暗暗铺排着下一步的计划,手指已经摸到了大衣口袋的边缘。 “这单不做了!”第一个男人咬牙切齿地说。 盛鸿年一怔。 “啥?”第二个男人立刻说,“大哥,你当真的?不做了咱们可是白赔了一辆车啊!” “我看你这条贱命也就值辆破车!”第一个男人恶狠狠地骂,然后喷了口气,说,“昨天我跟上家联系,他们说只能再给一次机会,这次干不利索就要断绝一切联络。” “那钱呢?就这么算了?”第二个男人问。 “钱?给你留条命吃饭就不错了!这些有钱人的心比我们黑多了。”第一个男人冷哼 “谁家啊这么狠?”第二个男人问。 “谁家?商家!你惹得起吗?”第一个男人喝道。 车里瞬间静了下来。盛鸿年的眉头骤然蹙紧。第二个男人则唉声叹气地抱怨:“折腾了半年毛都没见着一根,早知道就不接这个破活儿了。” 第一个男人说:“我想好了。这孩子今天是动不得了,他身上有伤,又跟那个警察搭上了关系,那个警察又在查车祸的事儿,咱们得立刻收手。” 第二个男人想都没想就说:“大哥,我听你的,你说现在咱咋干?” 第一个男人又骂了句脏话,咬牙切齿地说:“把他送回家去!” 盛鸿年被扔下出租车的时候依旧装晕,身体被重重地摔到地面,头磕到马路牙子的石基上,疼得要命,他暗暗咬牙忍着。两个男人又在他身上搜罗了一通,把他口袋里的钱包跟手机都翻了出来,然后才上车走了。 等到汽车的引擎声听不到了,盛鸿年才悄悄掀起眼皮,看到眼前横过来的路灯杆,跟前面空寂无人的马路。他费力地坐起身子,抬手揉揉头,左边太阳穴被打了一拳,右边额头撞在了石头基上,整个脑袋又晕又疼,像是钻进去了十几台轰鸣的挖掘机。 他抓着路灯杆踉跄地站起来,往四周看看。马路上清清静静的,寒气在路灯四周凝出一个光圈。 他伸手进口袋摸了摸,还好,那两人把钥匙给他留下了。他家就在身后,是一栋带院子的老屋,他艰难地走回了家。 回家后他立刻拿了现金跟身份证,然后匆匆离开了家。 那两个人知道了他的住址,他怕那两人反悔回来找他,所以家里不能待,他决定去附近的快捷酒店,然后他在酒店报了警。 初七的早晨,叶清欢收拾行李准备回海城。叶清洛坐在她的床上看着她收拾东西。 “照顾好妈妈。”叶清欢把旅行箱的拉链拉上,低声嘱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