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松了一口气,跟爹爹解释,“爹爹,我说了,我跟陛下真的只是兄妹!别无其他!刚才爹爹也听见了……” 楚河黑着个脸,道:“闺女,你也太天真了,你当是兄妹,若他不是居心叵测,哪有大半夜闯进女子闺房来的?” 阿月知道爹爹肯定不会同意她进宫的事情,所以根本不敢说,只得道:“陛下也是喝醉了,谁让你们喝那么多。” 这皇帝根本没喝几杯酒,怎么可能醉!楚河冷笑,“你还帮他说话!总之,你若是不敢拒绝,今后爹爹会护你,绝不让他靠近你半步,他休想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 “……”阿月低下头,不敢说话。 楚河指了指阿月身上的衣裳,“不许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的,让那个好色之徒看见你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阿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有点无可奈何。 从阿月房里出来之后,楚河简直头疼,叫来楚晋,暗中交代下去,“立即派人快马回陇西去,叫他们把一切布置妥当,别叫皇帝去了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楚晋询问,“那可要告诉他们圣上亲临之事?” 楚河摇头,“先别暴露皇帝身份,就说京城派了人过来暗查就行。” 楚晋应了一声是,便下去安排去了。 * 当晚,赵玹回房之后住下,思来想去还辗转反侧。 并非因为此处住处简陋不习惯,而是因为想起来阿月就住在对面,又想起来今日被楚河打断了两次好事,撩起来的火硬生生被拍下去两回,这种感觉万分焦灼…… 他千里迢迢赶过来,一路上都想了各种跟阿月亲亲我我的方式,结果根本没机会,只有一个阴魂不散的楚河双手叉腰,站在他和阿月之间…… 更可怕的是,大半夜赵玹睡不着爬起床,准备趁着夜色再去找一次阿月,跟她把没说完的话再说一说,刚走到门口,就被卫泱给拦下了。 卫泱板着个脸,如实道:“陛下还是别去了,昌平侯抱着把刀,坐在县主门口睡觉……” “……” 赵玹当时的心情,犹如万马奔腾,暴风骤雨,许久无法平静下来……楚河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然后,楚河就真的在阿月门口坐着,抱着把刀,披着件披风,靠在柱子上就睡了一宿,跟防备什么豺狼虎豹似的。 次日阿月醒来之后,开门就见爹爹坐在门外,当时的心情无法言喻,一时也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了。 一大早,一行人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发回陇西。 在爹爹的压迫下,阿月今日只能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裳,还不能化妆戴首饰,不许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免得让皇帝盯着她看。 在上牛车的时候,阿月迎面遇见了皇帝,行了个礼,“见过陛……” 还没说完,赵玹打断,“朕是以孟三的身份去陇西微服巡查,所以即日起你只能唤朕表哥,以免泄露身份,知道么?” 阿月愣了愣,抿唇笑了笑,道:“可是,陛下不是说了,不许唤孟三唤表哥?” 赵玹恨不得捏死这小家伙,皱眉微恼道,“你怎么这么笨,朕是伪装孟三,又不是真正的孟三,当然可以唤!” 阿月点点头,有点晕乎乎的,所以到底可不可以唤孟三表哥啊? 只得改口道一声:“表哥……” 赵玹左右环顾了一眼,确定楚河没有在,才悄声对阿月说道:“知不知道你现在欠朕什么了?” 阿月摇摇头。 赵玹道:“亲嘴一次,还有陪酒一次,什么时候兑现?” “……”阿月脸都红到了耳后根,她什么时候欠的,她怎么完全不知道? 阿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