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普天之下,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有这样一手了。” “还没完呢!” 刘命眉飞色舞,接连给她下颌、脸颊、颧骨、眼窝也贴上几块软软的假物,秦秾华再往小镜里看时,已经认不出自己了。 “怎么样?这张面具只是调整用的,下次给你的才是成品。这面具沾水沾汗都不会掉,得用我们刘家配的药膏才能取下,要是粘不牢了,你丢进冰桶里冻一冻,就又能用了!” 秦秾华谢过她后,刘命嫌弃地看向坐在一边的秦曜渊:“你要不要啊?我也给你准备了草模,你要是不要,我——” “要。”秦曜渊言简意赅,一个冷眼扫了过来,意愿表达得很清楚。 刘命很不情愿地挪了过来,取肤色不同的面部组件,朝秦曜渊贴去—— “我自己来。” 他一把拿过她手里的组件,学着刚刚看到的样子,自己往脸上贴去。 秦曜渊无师自通,在脸上捏来捏去,竟然捏出一张比秦秾华更加不显眼的面孔。 等回收这些保留着新模样的组件后,刘命忽然开口:“我听外边说,你们是大朔的皇子和公主?” 秦秾华笑道:“是,之前因为局势关系,多有隐瞒,还望姑娘别见怪。” “我不见怪,你们是朔人还是狐胡人,对我都没什么关系。”她一脸疑惑:“我只想知道,狐胡秘宝怎么会在大朔的皇子公主身上?” 秦秾华不慌不忙道:“自然是紫庭覆灭之后,到了大朔皇室手里。” 刘命刚想问,为什么大朔皇帝自己不种乾蛊,看到面色苍白的秦秾华,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了。 她心有戚戚,道:“你父皇肯把乾蛊留给你……是真的疼爱你。” 秦秾华面无异色,笑道: “父皇的确最疼爱我。” 隔着万水千山,瑞曦宫中气压低沉。 高大全立在御书房角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轻置一语。 天寿帝端端正正坐在桌前,神色紧张,不像皇帝,倒像一个刚入学的懵懂小子,对面前所立之人本能畏惧。 太子手里没拿戒尺,但是比拿戒尺的夫子还要可怕。 天寿帝自说出那几个字后,御书房里就始终沉寂。 这沉寂化为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脖子,他喘不过气,又不敢去看太子神情,只能坐得端正又别扭,眼神盯着桌上一个祥龙镇纸。 “还没想好?” 太子终于开口,和天寿帝有六分相像的脸上闪过一抹阴鸷。 “父皇给七妹和九弟下旨时如此之快,连内阁都没经过就发出了玉京,为何轮到我,就是一句‘还没想好’?” 天寿帝结结巴巴道:“这……退位一事本就重大,可不得好好想想……” “父皇本就不问政事,退位太上皇又有何不可?”太子神色凝重,眉头紧皱:“父皇若是传位于我,我保证,内阁不会再让父皇烦心——父皇若传位于我,朝廷上如果有人对父皇不敬,儿臣也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代为将其处置。父皇不过是换个名头过更舒心的日子——为何父皇就是不肯?” 天寿帝眼神闪躲:“你再让朕想想……” “父皇还要想多久?”太子朝他走去,停在桌前:“难道是还要避过内阁,再发出什么圣旨?”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