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乔装改扮,民间走访。青州一地庙小妖风大,青州军打来犯的夏军不行,和自己人打太极拳却是一等一的好手。等摸清青州现状,再——” “除了计划要做的事,你没有自己想做的事吗?” 应该去做和想要去做之间的确有所不同。 秦秾华想了想,认真道:“有。” “什么?” “我想批折子。”她忧郁道:“京中的各方折子已经不知堆到多高,我这一日不批折子,一日就像白过了一样……我已虚度了两个月的光阴……” 秦曜渊用看神奇生物的目光看着她。 秦秾华叹了一声,幽幽道:“你不懂。” 千金易求,知己难得。 她的快乐,注定只能独自享受。 看着秦曜渊吃完一碗大杂烩后,秦秾华道:“渊儿,你先歇息罢,阿姊出去一会。” 他立即朝她看来:“你去哪儿?” “今日我还未去向父皇请安。”她安抚道:“一会就回来。” 安顿好少年后,秦秾华下了舆车,朝天寿帝所在走去。 …… 午间补给时间过去后,车队重新启程。 明黄的皇家车队在三千金吾卫拥趸下浩浩荡荡继续前行。 一名年轻传令兵骑着棕色战马来到后军尾部,在一辆窗门紧闭,里面鸦雀无声的马车前勒紧了缰绳。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还不移动?”年轻传令兵对马车旁负责看守穆得和的正八品知事道:“若是同知怪罪下来——” “就要移动了——”知事道:“还不是车里这人还没吃完么……” 年轻传令兵皱了皱眉,道:“他如今已是阶下囚,难道大人还担心颠着他么?大人还是快些押送上去,免得同知问责!” “这就送,这就送——” 年轻传令兵看了一眼马车,骑马走到车边,推窗往里一看,蓬头垢面的穆得和坐在一张矮桌前,闻声抬起眼眸,毒蛇一般阴冷的目光落在传令兵身上。 不过十几日的软禁生活,穆得和两边脸颊已经深深凹了下去,就连一头乌发也变得花白,整个人好像陡然便老了十岁一般。实在让人难以将其和秋狝大队离京时,穆得和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联系起来。 车里没有其他人,一切如常。 传令兵关了窗,最后催促了一声,骑马往车队前方奔去。 他刚走,知事便往地上唾了一口。 “狗仗人势……同知同知,同知又不是你爹,得意什么……” 知事往周围看去,怒瞪那些看热闹的手下甲士:“看什么看?做你们自己的事去!” 马车车窗缓缓打开了,一双吃过的碗筷递了出来。同知连忙接过,神色间露着一抹殷勤。 “这几日,辛苦你了。”穆得和面无表情道。 “都是小人分内之事……” 穆得和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扔出,冷冷道: “……拿去喝酒罢。” “谢大人——”知事笑逐颜开,小声道谢后,趁无人注意,赶紧将玉佩收入怀中。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穆得和问。 知事往天边西斜的日头看了一眼,道:“应是申正了……” 穆得和也眯眼瞅着天边斜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