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含着花?这也太假了吧,肯定是假的!”武岳一脸不信。 秦曜渊没说话,他在想, 白鹿稀奇,阿姊应该喜欢。 就像上天特意来打脸武岳似的,不远处的草丛一动,一头口中含着黄色野花的雪白母鹿刚刚钻出草丛,见到骑马的三人, 当机立断, 回身逃跑。 武岳还在目瞪口呆, 前头的秦曜渊已经拍马追了上去。 谭光见状, 也扬起马鞭,武岳这才回神,急忙夹马肚子:“大家伙,等等我呀!” 剩下的仇远,不慌不忙,慢悠悠保持自己的步调。 黝黑矫健的骏马风驰电掣般穿过山林,眼见和白鹿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越来越短——秦曜渊反手拿起长弓,搭箭拉弓,箭镞稳稳对准狂奔白鹿,突然,白鹿悲鸣一声,数枝黄色野花从它口中落下。 它刹住脚步,回身朝着秦曜渊的箭镞跪了下去。 黑色骏马的蹄声渐缓,秦曜渊看着母鹿大到垂到地面的腹部,迟疑地放下了手中弓箭。 ……这样的稀奇,便是送给女骗子,她也不会开心吧。 白鹿颇通人性,见他放下弓箭,哀戚的目光霎时变得明亮欣喜。它站了起来,用嘴含起地上几枝野花,转身就要离开。 一只长箭从树林中射出,电光石火间,贯穿白鹿脑袋。 白鹿沉重的身体在秦曜渊眼前轰然倒塌。 那双清澈的鹿眼里,还残留着生前温顺的光亮。 燕王一行从林间鱼贯而出,他没有开弓,手中拿着弓箭的是随行官宦子弟。燕王看了地上的白鹿一眼,又看向马上一动不动的秦曜渊,得意洋洋道:“这打猎啊,讲究的就是一个眼疾手快。本王光顾着去看白鹿了,没注意到前面还有一个九弟。九弟下次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就要手脚利索一些,只有穿上自己的箭,这东西才是自己的。” 一名走到白鹿面前想收拾猎物的小侍惊慌道:“燕、燕王,不好了……” “你才不好了!”燕王瞬间变脸,没好气道:“小心你那张嘴!” “是、是……”小侍战战兢兢道:“这头白鹿……它有身孕……” “什么?!”燕王脸色立即转黑。 射杀怀孕的白鹿,这可算不上功劳了,被有心人知道,说不得还要编排上一通。 “呸……晦气!”燕王冲着地上的白鹿唾了一口,扯动缰绳就要离开。 “谁准你走了?” 话落箭出,燕王骑的西域进贡汗血宝马嘶鸣着倒下,燕王受惊,尖叫着狼狈摔下。 这时钻出树林赶到的谭光和武岳二人见到这一幕,呼吸一窒,想也不想上前护住秦曜渊两侧。 “秦曜渊!你竟敢射我的马?!”燕王面无人色,瞪着高高在上的秦曜渊。 “打猎,讲究的就是一个眼疾手快。” 秦曜渊居高临下望着燕王,声音低沉,缓缓道: “我没注意到这匹宝马上还有一个两脚羊,你不想被打,下次就要跑快一点。” 听到“两脚羊”一词,燕王大感屈辱,怒声道:“你这个臭杂种,身上有一半胡血就想学胡人说话了?你也不看看他们要不要你,你这个臭——” 又一箭击碎燕王头顶玉冠,半透明的齑粉落了他一脸,一身,他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光瞪着眼睛,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燕王身旁一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