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见一行仓促写下,字迹慌忙的古怪文字。他皱眉看着,颠倒几次方向都没认出上面的文字是什么。 他刚要叫门外的侍人进来辨认,忽然想起什么,转而走到书桌前,提笔照抄下几个不同位置的字。 用这张誊抄下来的字,他叫来心腹侍人辨认。 “这……”侍人看了一会,皱眉道:“奴婢瞧着像是狐胡的文字,但奴婢没学过狐文,也不认识上面说了什么。” “……行了,你出去吧。” 等心腹侍人一离开后,秦曜常立即从倒下的书柜里拿出了《狐文千字》,按照字形,挨个比对。 他的生母曾是日只狐胡的宗室之女,连血洗都轮不到的旁支中的旁支,便是紫庭未遭血洗,她一生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嫁个天命之年的大官做填房太太。 要说她一生做下过什么大事,一是生下他这个龙嗣,二是偷天换日,将一个身上流着前朝余孽血脉的孽种送进了皇宫。 她会给自己留下什么吗? 闪烁的烛光将他脸上兴奋的表情照得更为扭曲,他逐字逐句地拼凑着这张泛黄纸张上的信息,终于,拼出了第一句: “求你,救我的儿子……” …… 帐篷内灯火通明,一桶接一桶的冷水送进来。 旖旎的尸身已经抬出去了,按朔律,行刺皇族,死后也要鞭尸三百,她那张生前颇为爱护的如花似玉的脸,恐怕下葬时会惨不忍睹。 至于幕后黑手,秦曜渊面前的米酒经了太多道手,查不出下药的人是谁,想必也是因此,幕后黑手才会有恃无恐。但他一定想不到,顾了尾,却没有顾首,秦秾华查不出是谁往秦曜渊的杯子里加料,却能查出是谁让天寿帝生出举办霜降夜宴的心思。 派去着重“照顾”秦曜常帐篷的金吾卫当然不是她的还击,如果今晚的秦曜常已经十分难受,那么恐怕,他以后要难受的日子还长着。 正在为秦曜渊诊脉的上官景福神色古怪,他收回诊脉的三指,伸手欲拉开秦曜渊身上的衣服。 “……不要多管闲事。” 一只虚弱的手将他拍开,留下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 上官景福看着他布满虚汗,苍白的脸色,欲言又止:“殿下……” “……不想死,就闭嘴。” 秦曜渊身体虽然虚弱,眼神却藏着无尽力量,那双沉黑眼眸中蕴藏的锐利杀意,让上官景福无奈地闭上了嘴。 “他怎么样了?” 秦秾华走回床边,刚在他枕边坐下,秦曜渊就抓住了她的手。 上官景福视若未见,垂眸道:“殿下误服助兴药物,好在不会伤及根本,纾解几回便好了。” 原本在未婚配公主面前,他不该说出“纾解”二字,但秦秾华给她的感受就不是寻常的未婚配公主,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说了不恰当的话。 秦秾华的反应的确和寻常未婚公主不同,看到她平静的神情,还有她和九皇子握在一起的手,上官景福心中越发不安。 贵人的事,知道得越多,越没有好下场。 他卑微行了一礼,低声道:“若是公主没有其他事,卑职就下去了……” “你去罢。”秦秾华道。 上官景福挎着药箱走到帐门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九皇子枕在长公主腿上,低声说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