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宫的小宫女,魏弼钦不仅说准了三人的命格,甚至连其中一人刚丧了三代内亲眷都说准了!” 喜宝说起此事眉飞色舞,神色敬佩。 秦秾华让他退去后,结绿服侍着她换上外出的裙装。 “公主觉得,这望气者的本事是真的吗?”结绿问。 “是真是假,去了才知。”她说。 秦秾华坐到梳妆台前,几位婢女端着托盘步入殿内。 她从侍女递上的一盘雕花象牙筒中,择出一只海棠色口脂。结绿接过后,以净后的手指蘸取,小心翼翼点涂于女子花瓣般的娇嫩双唇。 “公主此去一定要小心。”结绿神色担忧,嘱咐道:“既是穆氏进献的望气者,一定一肚子坏水,说不定见了公主会说出什么妖言惑众的话来。” 秦秾华神色平静,待结绿上完口脂后,问:“渊儿人在何处?” “九皇子刚从广威将军府回来,想来也该从寒酥池出来了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带着一身水汽,长发半干的少年大步走进殿来。 秦秾华还未回头,少年已经挤着坐下。 寝殿里能坐的地方这么多,他偏要和她坐在一张只够单人落座的妆凳上,为免将她挤下突然狭窄起来的软凳,少年伸手一揽,把她搂向自己。 只要秦曜渊在,必定寸步不离的小秾华也来凑热闹,轻盈跳上少年膝盖,一只脚踩一人腿,悠然长喵。 秦秾华刚因腰间多出的手而注意力转移时,少年已经收回手,拿起妆桌上秦秾华刚用过的口脂盒,随手一抛又接住。 “你要去哪?”他问。 她笑道:“遇仙池,父皇传召,你和阿姊一起去。” 少年应了一声,像是闷在皮革下的鼓声,低沉而磁性。 秦秾华打量他半干的长发,说:“怎么又不擦干就出来了?” “……想见你。” 秦秾华一怔,下意识看向少年双眼。 那双乌黑透紫的眼眸里一片坦荡,没有潜台词,没有言外之意,他的眼睛和语言,都一贯诚实率性。 若是旁人如此说,秦秾华早在心里过了数遍,秦曜渊这么说,就是单纯的回答。 想见你,所以我来了,即使头发没有擦干。 因为我要立刻见到你。 秦秾华在他下巴挠了挠,笑道:“知道了,快去把头擦干,换好衣裳。” 乌宝拿着干长巾快步走来:“殿下,奴婢给您擦吧……” 秦曜渊接过乌宝手里的长巾,为了不让水珠溅上秦秾华,自己把头偏到一边擦了起来。 结绿在一旁笑道:“这么多年了,九皇子还和以前一样,什么事都不让奴婢代劳。” 秦秾华玩笑道:“九皇子精贵着呢,不要宫人代劳,只要公主伺候。” 她从软凳上起身,拿过长巾,轻轻擦拭他半干的湿发,笑道: “是不是呀,我的小狼?” 少年姿态从顺,佝偻着脖子,任由她搓圆揉扁,毛茸茸的脑袋在长巾下左摇右摆。 如果武岳在场,一定会瞪掉眼睛珠子,梧桐宫里的众位宫人却早已经见怪不怪。 要说世上谁能捋了狼脑袋还全身而退的,玉京公主当为一人。 等两位主子都准备好后,梧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