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求堵在了颤抖的牙关。 穆世章转身,拄着犀角手杖朝外走去,众人追随,不过转眼,原本人满为患的灵堂就只剩下吴文旦一人。 噗通一声,他跌坐地上。 吴文旦面色惨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完了。 …… “原来如此……” 周肇珂听完吴府发生的事,面露疑色。 “只是……这张观火又是从何得来弹劾吴文旦的罪证?” 秦秾华笑道:“谁知道呢?张观火此前弹劾吴文旦不成,反遭降罪外放,如此绝处逢生,真像是书中的主人公一样呢!” “他算哪门子的主人公——”周肇珂无奈笑道:“纸包不住火,吴文旦此人,作恶多端——落马啊,是早晚的事。” 秦秾华扬唇一笑,算作附和。 几个丫鬟端着果盘接连走入花厅,周肇珂笑道:“两位殿下,畅聊口渴,请尝尝关外来的冰镇玉瓜。这是我一位学生,前不久从关外游学带回来的礼物之一。” 周肇珂特意看向秦秾华,笑着说:“你外祖母一直念叨着要等你来了再吃,下人们拿井水泡着,此时吃,正是冰脆可口。” “外祖母果然疼我……” 秦秾华一句撒娇,让周老夫人眉开眼笑。 秦曜渊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观看热闹的戏台。 女骗子专程带他来此,不可能只是让他来看戏的。他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免落入女骗子陷阱,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丫鬟给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盘切成块状的玉瓜,名为玉瓜的瓜看上去和普通西瓜相似,但是瓜瓤更通红,瓜籽更乌黑,一看就鲜甜多汁。 秦曜渊正在打量这关外西瓜有什么奇特之处的时候,秦秾华忽然加入了他的观察行动。 她双手撑着下巴,认真看着盘中的玉瓜。 “渊儿——” 一听这又轻又柔,像绢丝一样把他牢牢缠住的声音,秦曜渊就知道有事儿上门。 他试图装作无事发生,依然凝目玉瓜,然而她又喊了一声。 “渊——儿——” 绢丝把他裹得密不透气,一端勒着他的脖子,一端勒着他有些怪异的心,她再叫一声,哪边都活不下去。 他不情不愿地抬起头。 “……嗯?” 秦秾华看着玉瓜,神色专注。 “你看这瓜,它又大又红。” “……嗯。” 秦秾华一脸遗憾:“就是有好多瓜籽。” 秦曜渊:“……” 片刻的沉默中,周肇珂连忙说:“有籽无妨,让丫鬟端……” 他话未说完,秦曜渊已经端着果盘起身,脚下生风地走出了花厅。 “殿下这是……” 秦秾华低头端起茶盏,含笑道:“剔籽去了。” “殿下亲自为你剔籽?” 别说周肇珂满面惊讶,便是大多数时候都充当背景板的周老夫人也惊得合不拢嘴。 “不光剔籽,在宫中的时候,渊儿包揽了我的一切小事,剔籽剥皮算不了什么,外祖父母也知道,秾华身子不好,入秋后便常常生病,每每病中,总是渊儿在旁服侍,端茶送药自不必说,连熬药也是事必躬亲,我怎么劝也不听……” 这些话,无论是谁都是第一回 听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