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好像拍马屁也不管用。对付这种软硬不吃、肠子九曲十八绕的人还是直来直往吧。沈容低咳了一声,有些羞赧地说:“我确实有点事想找张大人帮忙。司马冲天有三个逃妾,不知她们去了何处,我手里没人,想请大人帮忙找一找。如果找到了,别惊动官府,把她们送去这里,再烦劳大人派个人通知我,就说老太太邀请我过去玩。” 这个事对张衡来说,并不费劲儿,他只要打声招呼,便是府衙抓住了人,也会送到他这儿。 不过张衡有点好奇,偏头瞥了沈容一眼:“你找她们做什么?我以为你现在会急着去找司马冲天的,听说,你为了他可没少奔波劳碌,还求到我府上来了!” 最后一句,他带着浓浓的戏谑。 说得沈容老脸一红,在康伯面前扯大旗,拉这人做挡箭牌是一回事,但被当事人知道,直白地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反正都说穿了,沈容坦荡荡,厚脸皮地迎上张衡打量的视线:“找他这种贪婪、一山望比一山高的二傻子有什么用。还请大人帮我这个忙,他日沈容必有厚报!” 若是张衡帮了她,等她离京之时,送他一句受益匪浅的金玉良言。 张衡不大认为沈容能报答他什么。不过沈容确实很讨他娘欢心,平时也经常来陪他娘,虽然可能抱有其他目的,但人至清则无察,只要她没伤害他娘的心思,其他的事他也不管。 “沈小姐回去等消息吧。”张衡答应得干脆,但临分别时,他掀开了马车帘子,淡淡地提醒沈容,“过去的事便既往不咎了,沈小姐,我这人最忌被人偷偷当木仓使!” 理亏的沈容,厚着脸皮瞥了他一眼:“那张大人的意思是,下回拿你当木仓使,只要正大光明就行了?” 张衡似乎没想到沈容会这么厚脸皮,一怔,继而一笑:“沈小姐还真是牙尖嘴利,下次令尊进京述职,衡倒是不愁与沈知府无话可说了!” 撂下这句话,他放下了帘子,马车哒哒哒地走了。 沈容站在原地撇了撇嘴,不愧是古代的读书人,告状都说得这么弯弯绕绕的。 “走吧,回去了。”沈容招呼雪雪。 主仆两人返回了家,接下来两天,沈容每天都差思思去看望司马冲天。思思很疑惑,问沈容:“小姐既然担心庄主,怎么不自觉去探望探望庄主?庄主见到小姐,想必很开心。” 她不想恶心自己啊! 沈容打开了窗户,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那棵光秃秃的枣树,用幽怨地语气说:“我去不合适。” 思思还想说什么,雪雪把她拉到院子里,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好好地说了一顿:“你忘了,小姐已经与那人和离了,再去像什么话?好像说得咱们家小姐,特意巴着他似的。” 思思是个实心眼的,翌日去了司马家,康伯问起时,她就把这给说了:“不是我家小姐不想来。我家小姐还是很关心庄主的,只是如今他们已经和离,我家小姐再来探望庄主就不合适了。” 康伯明白了,沈容是官家小姐,自是有点心气和矜持的,当初是庄主骗她和离的,除非庄主亲自去请,否则,她心里这股气发不出来,肯定不愿意上门。 但从她天天差丫鬟来问庄主的复原情况,又还时不时地送点吃食过来,丁然是放不下庄主。康伯瞅了一眼内院的方向,这可就难办了。 听说,香儿将她祖师爷传承下来的那枚神药都拿了出来,救了庄主。这份情谊实在是太深,太沉。在家里的妾室都卷了财物逃走的时候,香儿这个没名没分地却把自己挺身而出,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拿了出来,庄主怎么也不能负了她。 算了,这种事就等庄主身体好了,他自己头痛去吧!实在不行,便把两位夫人都娶回家呗。 康伯舒了口气,对思思说:“夫人对庄主自是情深义重,你回去替老朽好好谢谢夫人。” 单纯的思思被这话一哄就高兴了。 沈容听了心里嗤之以鼻,继续派思思代表她去关心司马冲天的伤势。才三天,听说司马冲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听到这个消息,沈容狠狠地把系统给鄙视了一遍:同样是系统,你看人家香儿的系统,又是神药又是灵丹妙药的,痨病一夜之间就治好了,肉都开始腐烂的外伤,三天就痊愈了。啧啧,真是货比货得扔! 被嫌恶的系统委委屈屈地掐着嗓子哀嚎:宿主,冤枉啊。有得便有失,凡事都是有代价的,没有天将馅饼这种好事。这种滥用外挂作弊的系统是最垃圾的系统,往往会把宿主给养废,最后反过来吞噬掉无用的宿主。 沈容承认系统说得有道理,太过逆天的外挂,根本不用宿主做什么,外挂一出任务就直接完成了,久而久之,宿主习惯了依赖外挂,不动脑子岂不是养废了。 而且凡事都有两面性,就如香儿直接在大街上堂而皇之地祭出了所谓的神药,一夜之间治好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