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不顾付父的白眼,执意把三人送到了门口。 上了车后,付静萱降下了车窗,欲语还休地看着陆昊远,盈满水光的眸子中一片深情:“昊远,我等你!” 付父看了就烦,赶紧示意司机将车子开出去。很快,汽车就开走了,直到看不到陆昊远了,付静萱才收回了目光,这时,付静萱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进来了一条信息。 付静萱以为是陆昊远,低头滑开手机一看,却瞅见里面只有一句话:今天的这份礼物还满意吗?不满意还有。 随之而来的是一条彩信,彩信是两张图片。第一张鲜红的肝脏和子宫放置在白色的塑料袋里,另一张是化验单,上面清楚地记载着,她的子宫和肝脏并没有发生病变。 付静萱如遭雷击,脸刷地一下变得苍白毫无血色,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惧的光芒,整个身体都在轻颤。 坐在她身边的付母察觉了,还以为她是太难过了,伸手抱住她,劝道:“静萱啊,别难过了,我看陆昊远还是很舍不得你的。等他解决了他自己的事再说吧!” 前面的付父不高兴地说:“解决了,他陆昊远也是一个离过婚的男人,有什么好稀罕的。我们家静萱长得这么漂亮,性子又好,还怕找不到对象?回去我就给找人打听,你别管这事了!” 这个时候,付静萱哪还有心思管父母的争吵,她将手机一锁,按住前排的靠背,对司机说:“停一下!” 付家父母连忙让司机把车靠在路边,然后齐刷刷地看着付静萱:“怎么啦?静萱不舒服吗?脸色这么白!” 付静萱拿起包,摇了摇头说:“没事,我现在不想回家,我想去朋友那儿呆着,爸妈,你们先回去吧!” 付母不放心,还想问什么,被付父用眼神制止了:“行吧,你保持手机畅通,有事给咱们打电话。” 他这个女儿从小骄傲,今天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穿陆昊远已经结了婚的事实,后又被陆母一顿打击,心里肯定非常难受,让她单独呆一会儿也好。 “嗯。爸,妈,你们回去吧,我没事的。”付静萱关上了车门。 等家里的车子开走后,她迅速招了一辆车,直奔医院而去,路上,她就给徐主任打了个电话过去:“你在医院吗?” 徐主任刚做完一台手术,声音有点哑,他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才问道:“今天不是你的婚礼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对了,忘了对你说,恭喜你得偿所愿!” “你没看微博,没看新闻?”付静萱没好气地说,“邓医生在医院吗?” 这话题跳跃得太快,徐主任有点懵了,眯了一下眼,才说:“什么新闻?跟邓医生有关吗?你找他?” “电话里讲不清楚,我马上到你的办公室,你自己上网看看新闻就什么都明白了。”说罢,她挂了电话,抬头对前面的出租车司机说,“师傅,快点,我给十倍的价钱!” 她现在是一刻都等不了了。她只想马上杀到医院,搞清楚究竟是不是邓医生做的手脚。 可这是市区,路上都是车,隔个几百米就是红绿灯,不是师傅想快就能快的。 还是等了二十多分钟才到了医院,付静萱丢下一把钱,匆匆拉开车门,以最快地速度跑进了医院。 办公室里,徐主任已经看到了新闻,他的讶异和惊恐不比付静萱小,要知道,当初可是他看着人把沈容丢进了开河中。结果现在人还活着,这么久都没露面,没找他麻烦,徐主任直觉不好,拿着水杯的手一不小心将杯子碰倒了,水弄得桌子上都是,连文件和电脑都进了水。 付静萱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她看着徐主任在拯救电脑和桌子,气闷地把包拍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别弄了,我赔你十台电脑!” 徐主任见电脑黑屏了,也放弃了拯救电脑。转过身,看着气急败坏的付静萱:“究竟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当初是你信誓旦旦地说将沈容给弄死了,现在反倒问起我来了!”付静萱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又问:“姓邓的呢?” 徐主任想了一下才意识到她指的是谁:“你说邓医生?他昨天被派去欧洲进修了,怎么,你找他有事?” 她就知道,付静萱的心不住地下沉,还是抱着一丝微薄的希望问道:“去多久?” 徐主任拧眉看着她:“半年左右,究竟怎么啦?” 半年?恐怕这一去就不会回来了吧!付静萱把打开手机,将那条彩信拍到了他面前:“怎么啦,你自己看!” 徐主任接过手机,看清楚那条彩信的内容,登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脸色一瞬间变得漆如锅底,咬牙切齿地吐出四个字:“好个邓仁!” 果然是不咬人的狗最凶最坏,这家伙平时见面总一副笑眯眯很好相处的模样,不曾想,竟然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给他! 徐主任盯着彩信看了几秒,越看越熟,迅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一对比:“这跟上次发短信约我在秋山茶楼见面的是同一个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