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宫义死死皱着眉头,“这么说来,我母亲如果还要继续待在苗疆王宫的话,会有危险?” 扶笙不置可否,从圣女出山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卷入了这场王位纷争中,无论如何都脱不了身的。 但,这并非是扶笙有意设计要把圣女拖下水,而是圣女本人早就恨透了苗疆王,他只是给了圣女能狠狠报复苗疆王的机会而已。 “殿下……”宫义忧心忡忡,看向扶笙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祈求,“我母亲绝对不能有事。” 扶笙能理解他急于见到母亲的焦躁心情,索性宽慰:“放心吧,我会尽全力保住圣女的。” 宫义大松了一口气,“谢过殿下。” “你不必谢我。”扶笙看着他,“这么多年的蛊虫折磨,也该有个尽头了,见到你母亲以后,不要怨她恨她,当年她之所以能下此狠手,想来也是逼不得已,徵义那边就已经够悲剧的了,我不希望你也走上他的路,到了最后还是孤身一人。” 宫义郑重点头,“殿下请放心,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怪罪于母亲,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想她念她还来不及,怎可能生出怨愤来?” “那就好。”扶笙听他如此说,放下心来,摆手道:“天色已晚,你早些下去休息,外面不用守夜了,没有人敢闯进来。” 宫义不再坚持,推开门走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 翌日一早,在农户家用过早饭之后,一行人开始启程,绕过分水岭,进入苗疆。 苗疆这边的服饰与燕京有很大区别,女子喜欢将头发便成俏皮的小辫子,银色头冠,蓝色绣衣,很有苗族女子的疆域风情。 她们的肤色没有燕京人的白皙,偏向小麦色。 扶笙他们早就换上了平民服饰,一路顺利进入王城。 卿大夫孙杰派了家仆特来恭迎,为了防止身份暴露,称呼也都换成了公子和夫人以及姑娘。 按照扶笙的安排,他们这群人会以卿大夫的远方亲戚身份住在他府上。 孙杰派来的家仆机灵敏锐,说话极有分寸,没多久便带着众人到了卿大夫府上。 下了马车,几人先去前厅见过孙杰,一一打过招呼之后才各自回了院子。 荀久站在花坛前,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忽然心生疑惑,偏头问扶笙,“国师去哪儿了?” “他自有去处,孙杰府上不能一次性住进这么多人来,否则会引人生疑。”扶笙从后面抱住荀久,并不打算与她解释郁银宸到底去了哪里,只含笑问:“累不累?” 荀久浑身一个激灵,赶紧点头,“累,好累,所以你今晚就别折腾我了,让我好好休息,行不?” 扶笙好笑,“我若说不行,你当如何?” 荀久目光一狠,剜他一眼,“你若敢乱来,我就将你踹下床!” 扶笙翻了翻眼皮,“这种话,你说过很多次,哪一次不是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连踹我的力气都没有?” 荀久顿时黑脸,“你怎么还有脸说!” 扶笙抱着她不放,一只手放至她小腹处,道:“我若是现在不尽情,等你这里怀上宝宝,我便是再不能忍也得忍了。” 荀久噗嗤一笑,“还算你识相,到时候憋死你。” 扶笙挑眉,“那可不一定,谁让夫人懂得多,其实当初在楚国商船上那种,也是很不错的。” 荀久从脚底红到了脖子:“……” 默默捂脸,荀久大力挣开他,转身就往屋里走,嘴里碎碎念,“出去以后别说我认识你,我丢不起这个人。”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