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院子里坐下,聂清蹙眉看着陶夭夭,问:“陶姑娘,你能否给我讲一讲,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表兄出去一趟回来怎么就伤成了这个样子?而你又为何去而复返,再有,秦王妃到底和我表兄说了什么?” 陶夭夭犹豫了好久,她不知道该不该和聂清说起秦王设下的一个局,但转念一想,她自己担心宫义,聂清这个表亲又如何不担心呢? 把思绪整理了一下,陶夭夭将这件事情的原委告诉了聂清。 聂清听完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沉寂,好久,他才道:“秦王这么做,未免也太过草率了,万一表兄支撑不住就这么去了,谁来承担责任?” 瞧见聂清愤怒的神情,陶夭夭不由心惊,忙解释道:“这件事,还望聂四少能见谅,殿下他并非行事草率之人,他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分寸,但这是能将宫义体内蛊虫狠狠压制下去的唯一办法,正是因为如此,秦王昨夜才没有把计划告诉你们,因为他知道,你一定不会同意。” 聂清并非是非不分之人,他也明白陶夭夭说得很在理,可是宫义是姨母唯一的儿子,又是母亲临终前嘱托他一定要找到的人,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如何忍心让宫义一次又一次地犯险? 冥想好久,聂清喟叹,“难道除了此法,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吗?” 陶夭夭摇头,“我只是个普通人,就连秦王都束手无策要走极端,我哪里会想得到别的法子?” 聂清看向不远处,面色有些疑惑,“听闻跟随秦王殿下来的那位是五百年前的国师郁银宸,莫非连他都毫无办法?” 陶夭夭闻言,惊了一下,赶紧四下扫了一眼,低声警告聂清,“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说到这里,陶夭夭顿了一下,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把郁银宸是扶笙情敌这件事给捅出来,索性改了口,“宫义是秦王的人,秦王又是巫族人,本事大着呢,如若他连自己的人都救不了反而要交给别人救,这岂不是在自打脸面?” 这番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但聂清也不疑有他,毕竟秦王的心思并非他一个小小商人能揣测得了的,更何况,聂家能否拿到海上经商的权利,还得靠秦王从中斡旋,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得罪秦王。 两人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又聊起了别的事,竟是谁都没有离开,一直等在外面,都想第一时间知道宫义的状况如何了。 一炷香的时辰后,荀久推开门走了出来又将房门紧紧关上。 陶夭夭听到声音,立即站起身来跑过去,紧张地看着荀久,“宫义怎么样了?” “阿笙还在里面。”荀久道:“不过情况较之先前已经好转很多,你们不必担忧。” “怎么能不担忧?”陶夭夭急得团团转,她脑海里不断响起之前在茶摊上宫义痛得全身痉挛,满地打滚然后吐血昏迷的样子,便如同被人用钝刀割肉一般,痛得难以忍受。 “你担忧也没用。”荀久对她笑笑,以示宽慰,“宫义的症状,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这次不采取极端先将蛊虫压制下去,那么等进入苗疆以后,秦王是不可能轻易使用灵术和巫术暴露身份的,等到那时,宫义一旦发作,我们很可能会为了保全大局而置他于不顾,舍弃他并且亲眼看着他痛苦至死的那一幕与现在的痛苦相比,你们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陶夭夭纤长卷翘的睫毛抖动两下,其上泪珠晶莹,分外惹人怜爱。 抿着小嘴,她道:“自然是后者。” 荀久再次一笑,“既然你们都明白选择后者才是对宫义最有利的,那就给我放宽心,且先不说宫义求生意识强烈,秦王作为他的主子,与他共患难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 陶夭夭听了这些话,紧绷的脸色缓和不少,又追问:“宫义醒来之后就会痊愈吗?” “这个……”荀久道:“内伤痊愈是一定的,但他体内的蛊虫无法取出来。” 陶夭夭浑身一震,“无法取出来,那岂不是说明如果他再次情绪波动的话就会像之前一样痛不欲生?” “这倒不会。”荀久答:“阿笙便是要借着这次机会用封印术将他体内的蛊虫封印死,当然,这个封印并不是永久的,它只能维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圣女亲自为他取蛊,一旦取出来,他就能完全恢复了。” 陶夭夭的重点放在前半段,“也就是说,在蛊虫被封印的这段时间内,宫义无论怎么情绪波动都不会有事吗?” “嗯。”荀久颔首,她看着陶夭夭欣喜的小脸,面上也露出一丝笑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