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良人又不在乎她,骂她做什么? 本就因为月事到来而心绪烦躁,阮绵绵再这么一想,更加觉得满腔无名怒火待发作。 安如寒一张妖孽的面容逼近她,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语气,“小美人,按照辈分,我是你师兄,不叫‘喂’,可别再喊错了。” 安如寒这么近距离地逼视着她,让她一时有些慌乱。 毕竟面对的是一个穿女装能让女人嫉妒的男人,相信一般女人在面对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时都会慌乱无措。 阮绵绵也不例外。 她很少出山,见过的人也不多,有叶痕的清逸高华,西宫良人的天人之姿,因此,安如寒这种类型的一出现,首先在视觉上就让人有一定的冲击力。 毫无疑问,阮绵绵打心眼里觉得这个男人过分貌美,并且美得太不像话了。 “你、你快让开!”阮绵绵说话打结,脑海里的混乱思绪还没理清楚。 唇畔再次一扬,安如寒缩回身子,轻笑:“有意思!” 他刚到达王宫的时候,在宫道上见到了阮绵绵急匆匆往长卿殿走,那一刻,他发现这个女人有着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但当时急于去拜访西宫良人,所以没有询问阮绵绵的身份,后来才知这个女人竟然是百草谷谷主新收的弟子,并且是一路追随西宫良人来的夜极宫,他从颜伦的解释里听出了几分暗恋的味道,心中觉得这个女人好生胆大,竟敢倒追西宫良人? 许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女人,所以安如寒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直接就来了长卿殿,而且是打着“探病”的口号来的。 此刻近距离一看,发现她那双眼睛还真是好熟悉。 站起身,安如寒冲她挤眼,“小美人,宫宴上见。” 阮绵绵觉得莫名其妙。 房里莫名其妙进了一个男人,然后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师兄,最让人莫名其妙的是,安如寒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 安如寒是帝师,今日又是除夕,他不留在大梁帝京城过年,跑来地宫做什么? 揉着额头,阮绵绵感到自己越发头痛了。 使女担忧地望着她,“姑娘,您要不要紧?” 阮绵绵点头,“很要紧,那什么,我能不能向宫主告假,不去参加宫宴了?” 昨夜梦里才骂了他,而且骂得这么难听,他会对她和颜悦色才怪了,这两日,必须躲着他才行。 使女摇头,“宫主已经让执事过来催促过一次了,说今夜的宫宴,姑娘必须去。” “为什么?”阮绵绵抱着脑袋,“便是我病了也要去吗?” 使女小声回:“宫主说了,姑娘这病没什么大碍,只要喝了他之前让人送来的汤药,便能好一大半。” 阮绵绵一呆,“这么说来,除夕宫宴我是非去不可了?” 使女点头:“是的。” 阮绵绵很想嚎啕大哭,谁懂她的悲哀啊! 使女见她一脸不愿意的样子,又笑道:“姑娘是不是在担心宫主会因为昨夜的事情而怪罪于你?” 阮绵绵一脸找到了知音的感动样。 使女轻笑:“姑娘尽管放心好了,宫主才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更何况今夜宫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还能对您如何?” 阮绵绵捂着半边脸,西宫良人的确是不会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难堪,可是她过不去自己心里头这道坎啊,睡姿难看被他看见也就算了,连来个月事也被他看见了,更要命的是,自己竟然说梦话骂他。 那个人只是外表看起来温润,实际上也是个毒舌,谁知道他会准备什么后招对付她。 所以,最保险的方法就是不去参加宫宴。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