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喝。”澹台引也不说明原因,只左右摇头,很是抗拒汤药的味道。 “大祭司。”千依忍俊不禁,“你是不是怕苦?” 其实是怕这种味道多于怕苦,不过也差不多。 澹台引咬着唇角不说话。 “你真的怕苦?”季黎明见她没吭声,追问:“你若是真怕苦,我去让老大夫加一点味甘的草药进去调和调和。” “不,不用了。”澹台引拽住他的胳膊,“扶我回房。” 千依看着澹台引的样子,转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忽然绽开笑容,道:“哥哥,既然大祭司累了,你就先扶她回去休息呗,我这边没什么事,反正已经解了毒又喝了汤药,休息一晚上就应该能痊愈了,我一向是个能照顾自己的,你不用担心。”千依说着,朝季黎明挤挤眼。 季黎明收到了那个眼神,对着千依直翻白眼,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真该早些把她嫁出去。 扶着澹台引回到房间,小厮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温水放在屏风后。 澹台引闻到了澡豆和香精的味道,顿时有些嫌弃自己身上的那股蛇腥味,皱皱眉头,她挥手赶季黎明,“你出去,我要沐浴了。” 季黎明坐着不动,“你这个样子能自己沐浴吗?” 澹台引脸色发烫,垂下脑袋,“不用你管。” “你拒绝是你的事,非要管你是爷的事。”季黎明说着,再一次将澹台引打横抱起朝着屏风后面走去。 澹台引满心羞赧,早已慌乱得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拿眼睛瞪他,“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季黎明将她放下来站在地上,颇为无奈地道:“你这只手腕才刚刚敷了药,不能沾水,我若是不在旁边伺候着,你沾了水让自己伤口发炎怎么办?” “我自己有分寸,用不着你在旁边看着。”澹台引拿完好的那只手推他,“你快出去,否则我不沐浴了。” 季黎明扬眉,“你浑身上下哪一点我没看过,你至于这么害羞么?” 澹台引一听,顿时怒了,狠狠踹他一脚,“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季黎明捱了她一脚,痛得直呼,揉着腿道:“我若是不那么说,那一次你只怕就把我打死了。” “活该!”澹台引气呼呼地道。这个男人简直太无耻了,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澹台引越想越气,抬起脚还想再踹他。 季黎明这一次躲得很快,绕着浴桶转了一个圈,转到她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身,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耳垂,低声道:“不能再踹了,我脑袋上的伤口还没痊愈呢,待会儿被你一脚给踹死了,你就真的谋杀亲夫了。” 澹台引奋力挣扎,却始终挣不脱他的怀抱。 无奈之下,澹台引大怒,“季黎明,你还要不要脸,什么‘谋杀亲夫’,你做梦吧!” 季黎明搂住她的肩膀,一个旋身让她转过来对视着他,翘唇问:“你到现在还不承认。” “承认什么?”澹台引眼神有些闪躲,总想偏头不看他,可季黎明力道很大,一只手搂住她,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她被迫不得不与他对视。 “你分明就对我……哎哟……”季黎明还没说完,就被澹台引狠狠踩了一脚,她一脸快意的笑,尔后沉下脸来,微怒,“胡说八道!” 季黎明就知道这个女人性子烈,死活都不会承认她对他动了心,他手臂收紧,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这一次不同于之前在浴桶里的那样温柔,反而带着宣誓主权的霸道,舌尖狠狠撞开她紧咬着的牙关,攻城略地,没有放过任何一寸空隙。 “唔……”澹台引难受地呜咽了一声,呼吸促局起来,头脑发晕,思绪没办法集中起来,只觉得自己只怕会死在这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