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虎符又回到了扶言之手里,数十万大军都听他的,国君无法召回三十万精锐军,只能召集大臣想对策。 傅子阳道:“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快速调集就近周围乾州城、平阳城、福州城的兵马前来支援。父皇,儿臣愿意领兵平反。”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一帮老臣出来反对,“北山军营还有二十万大军养精蓄锐已久,大可以即刻放出调集令让北山军营的军队前来支援,眼下云州城这边不适宜硬碰硬,只能先想办法拖住扶言之短期之内不要攻城进来。若是先把就近州府的驻守军队调集在一起,等同于我们自己先把那几个州府清空,容易给叛军钻了空子。” 傅子阳深深皱眉,“北山军营距离帝京城遥远,一个来回少说也得七八日,若是等着援军赶到,皇宫早就被扶言之手中的精锐军踏平了。” 发言的那位大臣噤了声。 又有人出列道:“虎符虽然在扶言之手中,然而国君才是南岷军权的最终统治者,北山军营的确是有军队,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已经等不及了,如若非要想办法,老臣建议陛下颁发圣旨将扶言之手中的军队召回来。” 傅子阳冷笑,看向丹陛之上急得满脸铁青色的的国君,语声恨恨,“早在父皇利用虎符丢失为由意图将扶言之置于死地的时候,西征军就愤愤不平了,后来虎符扶言之拿着虎符站出来,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是父皇过河拆桥,不仁不义,如今才想到要召回西征军,只怕已经晚了!” 国君闻言后一脸震怒,直接将御案掀翻,“傅子阳,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傅子阳咬了咬牙,“儿臣知道这次扶言之起义得到了全天下百姓的支持,更知道父皇在一次又一次让人费解的残忍举动中失了民心,儿臣如今的话,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西征军早就和扶言之同仇敌忾,您想要将其召回是不可能的。” “太子殿下!”御史站出来,战战巍巍道:“您怎么能当着国君的面说出这种话?如今可不是意气用事和争执的时候,想办法阻止扶言之禁军才是最紧要的。” 傅子阳何尝不知道眼下首要的是想办法抵抗起义军,他只是气不过,当初父皇下令抄了丞相的家,他便站出来提议不能如此冲动,否则后患无穷,那时候父皇根本当做没听到他的建议,大手一挥,抄家圣旨便到了丞相府。 丞相素来德高望重,门生广布,得知丞相府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抄家时,门生们就在私底下愤愤不平,更有甚者,直接将国君的昏庸行为以诗词的形式表现出来,巷陌间小儿都在传唱。 从那个时候起,傅子阳便知道南岷的江山已经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了,不管是被人设计失了民心也好,还是出自国君本意真的性情大变也罢,总归傅家的天下已经到了尽头。 这次朝议,因为傅子阳的那一番言论不欢而散,最终也没能拿出个切实的主意来。 下了朝,国君去找谋士,傅子阳则去了凤仪宫。 凤仪宫上下都说皇后娘娘身子不舒服,吩咐了不见任何人。 傅子阳眯着眼,“母后竟然连我都不见?” “是。”女官颔首,“这是皇后娘娘亲自吩咐的,奴婢们不敢假传懿旨。” 傅子阳眉头深锁,又问:“既是母后生病了,可有请太医来看过?” “已经看过了。”女官答。 “请的是哪位太医?”傅子阳定定看着女官,“我这就去找那位太医讨论一下母后的病情。” 女官低垂下脑袋,脸色狠狠一变。 太子殿下这话说得很明显了,他已经知道皇后不在凤仪宫。 “让开!”傅子阳突然厉喝,“我倒要看看,母后究竟病成了什么样子,竟然连人都不能见了!” 女官迫于傅子阳的威严,不得不让他进了凤仪宫。 傅子阳直接来到内殿,见到床榻上躺着一人,侧身而睡,背对着他。 “母后……?”傅子阳缓步走过去,嘴里试探性地低声唤道:“儿臣来看您了。” 床榻上的人没动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