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童们赶紧将自家主人正对面场景所需颜料准备好。 广场旁边有个临时休息室,女帝还在里面喝茶,眉宇间的焦灼之色显示出她此刻的内心忐忑不安。 花脂也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时不时拿眼风瞟向女帝,心中更加急躁。 前两日雪大,莫非姜丞相在赶来燕京的途中出了什么变故? 魏国通往燕京的路多山,会不会是遇到雪崩了? 这样一想,花脂整个人都不好了,来来回回踱步,隔段时间又出去问外面的守卫可有消息传来。 女帝见状,稍稍蹙眉,“花脂,你安静些,一来一回地,晃得朕头晕。” 花脂没敢多言,只好规规矩矩站到一边。 花脂安静了,女帝却是怎么都安静不下来,清茶喝了一盏又一盏,时不时抬眼望向外面,场中宾客已经聚集了大半,吉时将近。 终是按捺不住性子,女帝站起身来,走到外面问李公公,“尹彻可有消息传来?” 李公公遗憾地摇摇头,“陛下,那边暂时没有消息,可没有消息说不定会是好消息。” 女帝皱眉,这些安慰的话,她向来不屑听,可是眼下易初音信全无,也唯有相信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这样的话来自我安慰。 不多时,有礼官匆匆来报,“陛下,吉时就快到了,还请陛下前往礼台。” 女帝捏了捏眉心,让花脂替她整理好仪容之后缓缓走了出去。 随着李公公的高声唱礼“女皇陛下驾到”,底下无论是贵宾席还是外围场地的人都纷纷跪倒在地,高呼女帝万岁。 女帝作为证婚人,位置自然是在高台上。 她落座之时,眼风往贵宾席瞟了一眼,转目问礼官,“是否还有几个人没到?” 礼官抖了抖身子,答:“回陛下,岷国守宫人、语真族宫主以及魏国来使还没到。” “这两个……”女帝眯着眼,西宫良人和梵胤可都是名动大陆的人物,不知道这二人为何会亲自来参加子楚的婚礼,莫非还有别的心思? 不及深思,身后礼官突然欣喜道:“来了!” 听到百姓们的沸腾声,女帝抬目望去。 当先一人着锦绣长袍,红金广袖上压四海升腾暗纹边,衣袖拂动时,像一地红莲曳展开来,碧蓝色的双眸犹如藏纳了碧海青天,让原本妖艳的红色顷刻变得干净无尘,似红莲托着两颗明媚纯净的海蓝珠。 西宫良人一出,众人惊叹。 没想到这世间竟有男子能将妖娆红袍穿出不染纤尘的气质来,那一双碧蓝色的眸子,仿佛两个会吸人的漩涡,将一众少女的心魂都给吸进去了。 第二人着华贵云锦长衫,一头乌发松松挽起,乌发之下的面部肌肤在阳光照耀下更觉晶莹剔透,却比冰晶更为耀眼,不点而朱的红唇将他衬得冰肌玉骨,此刻缓缓走来的姿态,仿若天际流云月下雪,分明近在眼前,却觉高远不可触摸。 最后一人,银紫色宽袍大袖,轻衣风流,修目黛眉间偶尔散发着轻懒幽魅的气息,眼角稍稍一抬,便流露出漫不经心的邪妄之气,琥珀眸流光暗转,绚美迷离,淡渺的眼神压不住绝世之姿,随便一眼都能让人呼吸骤紧,感觉灵魂被掏空。 三人一起走进来的场面,直接让姑娘们心花怒放,热泪盈眶,险些把持不住冲了下去。 三人走到高台下,微微朝女帝躬了躬身。 女帝的眸光定在郁银宸身上,问旁边的礼官,“这位是……?” 礼官摇摇头,宾客名单上似乎并没有此人。 梵胤听到了女帝的低声问话,抬起头来一勾唇角,声音低柔而清冷,“此乃我九重宫的创宫祖师郁银宸。” 梵胤这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创宫祖师,那郁银宸得多少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