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写信告诉他,我倒要看看,他是真的不知情还是真的冷心绝情到连爷爷过世都不想来吊唁一下!” 立即有人跑去书房备笔墨。 季黎青已经换了一身素白孝衣跪在灵堂,陡然得见气势汹汹冲进来的季黎川,他眉头微微蹙了蹙,双手撑地才勉强让跪麻的双腿站起来,不解地看着季黎川,“三弟,你怎么一来就这副样子?” 季黎川似乎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季黎青已经回来了。 愕然着回转身,季黎川上下扫了季黎青一眼,半边唇角微翘,“大哥来的真巧,你昨天才来,爷爷便寿终正寝了。” 这句话,等同于把老太爷的过世之错扣在季黎青头上了。 实际上,季黎青昨日在回来的途中,并未得知季府的任何消息,一直到了府中才知道爷爷过世。 季黎青也不怒,微笑着道:“看三弟说的,爷爷既是寿终正寝,那便是他天命所归,便是我昨日不回来,他也会驾鹤西去。” 轻哼一声,季黎川眼风淡淡从季黎青身上瞟过,转而望向同样跪在棺木另一边的二老爷和二夫人,原就冷鸷的眼眸添了几分阴寒。 二老爷感受到季黎川的视线,也并不畏惧,缓缓抬了头,眉宇威仪,眸中略带怒色,“川哥儿,既是老太爷大丧,你怎么不换孝服?” 季黎川无所谓地轻哼一声,也不打算为自己辩白。 二老爷眉头皱得更紧,“你们三房这是想做什么!一个三夫人无理取闹也就罢了,你作为老太爷的孙子,三房的独子,马上就要分家出去的人了,莫非还想在临别前做出让人笑掉大牙的事?” 跪在二房对面的三老爷听闻后一脸为难。 三夫人因为昨日的事耿耿于怀,不肯来灵堂跪灵,如今连自家儿子也这副样子,不肯换孝服,不肯跪灵,眼下又是当着阖府上下的面,这让三老爷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可季黎川是他唯一的儿子,自己在朝廷的官职没了,今后还得靠季黎川养老送终。 想到这里,三老爷心中默默一叹,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温声对季黎川道:“川哥儿,快些回房去换孝服,再让你母亲过来跪灵。” 季黎川恍若未闻,眸光在已经盖了棺的漆黑棺木上定了定,忽然开口道:“听闻爷爷过世的时候,将遗嘱交到了管家手里,扬言要等季黎明回来后才能亲手交给他,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遗嘱里面都写了些什么吗?” 这一句话,无疑是个闷雷,让二夫人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心再次浮躁起来。 季博然的遗嘱,才是导致昨夜二夫人和三夫人大吵的真正原因。 二老爷到底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倒也沉得住气,冷冷一瞥季黎川,愠怒道:“老太爷尸骨未寒,你便站在灵堂谈论遗嘱的事,活腻了是吗?” 季黎川眼尾掠过一抹讥讽,“呵——二伯还知道老太爷尸骨未寒?那昨日是谁跑到我们三房的院子里大吵大闹让爷爷不得安息?” 二夫人面色一沉,她早就料到三夫人一定会揪着此事不放,却不曾料到三夫人竟然让季黎川这个阴阳怪气的人前来灵堂拐着弯的找借口数落她的不是! 再怎么说,她也是会稽郡的世家大族出身,从前老太爷在世的时候,虽然是她掌管中馈,但因为老太爷的军法治家,便两房平等,大家都是主子,现如今马上就要分家,三房有多少斤两,二夫人再清楚不过,三夫人那样小家子气的女人怎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她?! 想到这里,二夫人一腔怒意再也蓄不住,站起来就要同季黎川大吵,却被二老爷一把拉住,怒喝:“放肆!你们一个个的想造反是不是?老太爷虽然走了,可眼下还没分家,家规犹在,谁若敢再灵堂里大声喧哗,家法伺候,打死为止!” 二老爷说话一向很有威慑力,这句话一出,二夫人咬了咬牙又跪了下去,就连季黎川都被吓住了,他愣了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