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会狠心到处罚长辈,所以,你走吧!” 季太妃再度愕然,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表达自己此时心中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秦王扶笙清冷不近人情,女帝手段阴狠毒辣。 这是整个大燕家喻户晓的事,为何今日这二人齐声开口要放她走? 狐疑地眯了眯眼睛,季太妃逐渐冷静下来,上下打量了扶笙和女帝一番。 她很确定,扶笙还是那个扶笙,女帝还是那个女帝。 可是,方才那些话难道真的出自这二人之口? 季太妃心中七上八下,始终不敢相信,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太妃娘娘还不走,是想留下来吃饭?”荀久笑眯眯看着脸上惊魂未定的季太妃。她知道,扶笙那句“让她走”的话起到作用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季太妃也不是傻子,她一直了解扶笙的高冷和女帝的阴狠,如今人家姐弟俩都开口放她走,她肯定会觉得这里面有陷阱。 “便是哀家不走,你又能耐我何?”季太妃傲然抬眼,冷冷看着荀久。 “您是太妃,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秦王妃而已,我能奈你何?”荀久挑眉,“顶多你不走,再让御膳房对准备几个菜罢了。” 季太妃冷哼之后趁着季博然不注意,以最快的速度从他手里将剪刀夺过来,手臂一横,从后面将季博然扣住,剪刀抵在他的脖子上,目光阴冷地看向女帝,“让人护送我出去,否则我杀了他!” 花脂大惊失色,“太妃娘娘您疯了!” 季博然明显没想到这孽女会突然用他来威胁女帝。 周身气息愈发冷冽,季博然满额青筋暴跳,声音沉怒至极,“你个毒妇,连亲爹也敢杀?!” “哈哈哈……”季太妃无所谓地大笑几声,“怪只怪父亲你当年把我送入宫,本来我可以安心做季家的大姑娘,燕京多少世家公子趋之若鹜的美人,本来我能与自己喜欢的人相守到老,可是在踏入宫门的那一刻,我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是你!” 说到这里,季太妃的眼眸赤红起来,怒得好像要吃人,手上力道加重,季博然的脖子里已然被剪刀戳出鲜血。 “是你逼我的!是你亲手葬送了我的梦,将我推入这深宫牢笼,我原以为不争不抢就能安然度过这一生,可是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一个个堪比豺狼,表面上姐妹相称,背地里暗下黑手,一个比一个还要可怕。是你逼我学会心狠手辣,逼我懂得在这后宫,如果一味地单纯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我会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拜你所赐,你如今怎么有脸来责怪我!” 荀久听着季老太婆这鱼死网破的最后肺腑之言,暗自心惊,老太婆这一次只怕是怒到了极致,说不定心一狠还真能让季博然去给她陪葬。 皱了皱眉,荀久看向扶笙,“阿笙,你快想想办法,季老太婆的剪刀正戳在大司马的动脉上,只要稍微再用点力,大司马必死无疑。” 扶笙此时也深深皱眉,并没有回答荀久的话,似乎在想办法。 整个偏殿陷入了僵持状态。 女帝捏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指终于一用力,整个扶手都被她捏得粉碎。 扶笙猛然偏头,来没来得及看清楚女帝是如何动作的,就感觉到四周的整个偏殿乃至外面的天地都黑暗下来。 前一刻还是大白天,不过转瞬间,天地间就陷入了黑暗! 荀久险些惊叫出来。 季太妃被吓得不浅,这一幕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她一个手抖不小心将剪刀抖落到地上。 季博然趁机挣脱她的禁锢,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出去,正巧踢在季太妃的小腹上。 季太妃立即摔倒在地上痛得直打滚,嘴里痛呼个不停。 季博然弯下腰摸索着将剪刀拿起来,这才踉踉跄跄于黑暗中摸索着往一边走,能听到他跌跌撞撞的声音。 == 与此同时,神殿之内。 澹台引手底下的小祭司脚步匆匆地跑进聚神阁,语气断断续续,“大……大祭司,不……不好了,帝寝殿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