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不适合的意思就是大约适合,又大约不适合。”扶笙破天荒地给她上了一课。 荀久撑额看他,“你这些话,比我这个神棍嘴里说出来的还没有水准。” “怎么没水准?”他一拂宽大的衣袖,“说你适合,是想哄你开心一下,可这样一来,你必然会私下里去寻什么武功秘籍来瞎胡闹。说你不适合,你听了肯定难过,而我不想你难过,所以我想了想,决定给你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样的话,你的难过应该会减半。” 荀久扶了扶险些惊掉在地上的下巴,赞一句:“好精辟的答案,里头竟然蕴藏了这么多人生哲理。实在是……”想了片刻,违心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过奖。”他轻轻一笑。 用过饭,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以后。 荀久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催促扶笙,“要不我们现在回去看看姜易初号脉的巨大工程进行得如何了,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扶笙点点头,与她一前一后出了天地楼。 商义依旧坐在车辕上,见到二人出来,脸上一喜,偷偷瞄了瞄扶笙,见他心情不错,才敢挑眉望着荀久,“久姑娘,你那个铺子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开张啊,人家也想去看看。” “别心急嘛!”荀久习惯性地想去捏捏商义白净的小脸,却听得旁边扶笙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 顷刻拉回神智,荀久缩回手,假意笑道:“姑娘我装修的铺子自然是燕京城独一无二的,怎能草草了事?正所谓慢工出细活,再耐心等一等,说不定等我为女帝开刀完就装修好了。” “这么久啊!”商义嘟了嘟嘴,低声嘀咕,“原本还想说今日难得有空顺便过去看一看呢,想来是没戏了。” “你就别想了。”捏不了脸,荀久只好摸摸他的脑袋,“乖啊,等开张的时候,你备了厚礼来,我就让你好好参观参观。” “那好!”商义失落地撇撇嘴,待荀久与扶笙坐稳之后,驱动马车往荀久的宅邸行去。 依旧是停在早上那个拐角位置,荀久下车来,见到大门口还有一大波人在排队,秩序比她离开之前好了很多。 姜易初有条不紊,极其细心地一个个为她们号脉。 荀久正疑惑这些姑娘妇人何时变得这般规矩了,却见扶笙指了指姜易初旁边的牌子。 荀久眼力极好,只一瞥就看见“无所不看”四个大字的旁边加了一排批注:插队者、扰乱秩序者、大声喧哗者除外。 荀久恍然过后绕开队伍,直接走向姜易初,笑问:“有什么收获?” 姜易初正在给一个姑娘号脉,姑娘的腕脉上放了丝绢,趁他不注意,那姑娘悄悄将丝绢拿开。 姜易初察觉到了,又不动声色地将丝绢拿回来盖在姑娘的手腕上。 荀久扶了扶额,想着果然不能让美男帮忙,今日来的姑娘虽然多,但真正病痛的只怕没几个,大多数人都是为了一睹姜易初的仙人之姿才来的,再这么闹下去,估计几天几夜都挑选不出一个与女帝病症相似的人来。 目送着那姑娘半是依恋半是不舍地离去,姜易初才指了指大门内,“倒是有几个脉相有些特别,但我医术不精,无法确诊,还得麻烦久姑娘亲自去看一看。” 荀久转目看了看他身后堆积成小山的荷包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礼物,低声问:“你吃饭了没?” 姜易初一愣,愣过之后好笑道:“久姑娘不说,我倒没想起来,你一说,我还真有些饿了。” 作孽啊! 让谪仙饿着,实在是罪过。 荀久用尴尬的表情向他表达了深深的歉意,牵了牵唇角,“那你先等一会儿,我这就进去吩咐柳妈妈现做。” 扶笙缓步走向姜易初,扬眉问:“坐诊大夫的感觉如何?” “还行。”姜易初笑着应了,又道:“起码还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