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的白子被季黎明的黑子包围了大半,心中正在飞速想办法逆转,听到荀久的疑问,索性头也懒得抬,道:“那天晚上女皇陛下在宫宴上突然昏倒,之后我们一众宾客就被遣散了,昨天我来这地方找你想问问情况,你的小丫头说你去皇宫了,我只好等到下午,结果你还是没回来,我一猜你肯定去了秦王府,于是我又辗转去了秦王府,让我意外的是,秦王府的管家竟然告诉我你们俩自进宫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那不是很正常么?”荀久挑挑眉,“女皇陛下病倒,我作为她的御品医师,自然要进宫为她请脉治疗。” 陶夭夭神情怔忪,抬起头来看她,“你什么时候成了女帝的御品医师了?” 季黎明也不禁抬起头来看向荀久。 “就这两天的事儿。”荀久面色淡然,“只不过还差一道圣旨,否则你们早就知道了。” “哎不对!”陶夭夭立即反应过来什么,忙道:“你什么时候成为御品医师,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昨晚真的在皇宫么?” 荀久心虚地垂下眼,语气保持着冷静,“自然是在皇宫,不然你以为我能去哪里?” 季黎明望着棋盘哼笑两声。 荀久磨牙,“季黎明你嗓子被鬼掐了?” “大概是。”季黎明依旧不抬头,语气慵懒,“我昨晚一回来就帮老爷子去调整换防兵,刚好路过帝寝殿,有一只鬼一直追着我跑。” 荀久是个敏锐的人,一听便知道季黎明想说他昨晚进过宫,根本没有见到她在帝寝殿。 面色有些发烫,荀久心知这两个人是打算揪着这件事不放了,她哼声抬起头,瞪着季黎明,“那你还没说,这两日你去哪里了!” “我说了,你便告诉我们你昨夜去哪里了?”季黎明扬眉一笑。 “有什么不敢的!”荀久答得理直气壮,“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难不成大白天的还怕有鬼?” 季黎明眸光动了动,眼波在她白色面纱上流转片刻,忽然道:“你没做亏心事,我做了,所以,我不告诉你我前两日去哪儿了。” 荀久听得出来,季黎明这番话是在为她打掩护,顺便堵了陶夭夭想打探她昨夜行踪的心思。 陶夭夭也并非浅薄愚昧之人,只随便一听就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眸光微动,她也不打算再追究荀久昨夜的行踪,笑问:“那你替女皇陛下请过脉,可有查出来是何状况?” 荀久眨眨眼,“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了。” “宫人之间流传的那些,谁知道有几分真实。”陶夭夭一子落下,侧过身来看着荀久,“哪有你这个大夫说得准。” 荀久见他们二人还在棋盘上争执,索性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开口,“其实,女帝的情况,很严重。” 短短一句话,让正在下棋的那二人瞬间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陶夭夭惊魂未定,扔了棋子,目光落在荀久平静的双眼上,“莫非宫人们所传非虚,女皇陛下真的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也不尽然。”荀久浅啜一口茶,“不是还有我么?” “可是……”陶夭夭欲言又止。 荀久摆摆手,“女侯但说无妨。” “你真的有把握医治好女皇陛下?”陶夭夭彻底没了下棋的心思,眉眼间满是担忧,“宫宴那天晚上,女皇陛下昏倒以后,我可是听到公卿大臣们在私底下议论了好久,有说这是上天给女皇陛下的报应,有说这是女皇陛下纳妃太多,自食其果。总之大臣们的态度不是很好,说得也难听,更有人撺掇神权一派的官员去游说大祭司夜观星象另择六国之主。” “呵——”荀久冷笑着放下茶盏,“从什么时候起,大祭司有了‘弃旧主,立新君’的权利?为什么我记得每一位大祭司专事一主,一旦帝王驾崩就必须换大祭司?” 季黎明收了棋子,抬头看向荀久,动动眉梢,“你记得的那些,估计要先太祖皇帝他老人家那一辈的人才会遵循,如今的大祭司……啧啧……” 听季黎明这么一说,荀久也皱了眉,“难道澹台家族还想反了不成?” 陶夭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