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泉林村的人?” 招桐面色突变,呼吸有些紊乱,赶紧垂下头,“姑娘恕罪,奴婢并非有意隐瞒,只不过当时觉得燕老伯与这些事儿无关,不敢随意暴露他的身份而已。” 荀久长舒一口气,“这么说来,‘美人债’的燕老伯还真的是他口中那个姓燕的人……” 招桐不知道荀久口中的“他”是谁,只觉得今日的久姑娘有些奇怪。 抿了抿唇,招桐问:“姑娘,您是在调查什么吗?” 荀久没有回答,双目锁住她,那种急于知道一切真相的渴求眼神看得招桐一颗心都软下来。 “你说的那个闷葫芦后来去哪儿了?” 摇摇头,招桐道:“奴婢逃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兴许……是与大多数村民一样,被先帝下旨烧村的时候给烧死了罢。” 再一条线索被中断,荀久突然觉得很烦躁。 招桐又道:“闷葫芦是燕老伯收养的孙子,姑娘若想知道更多的事,奴婢这就陪您去问。” 燕老伯的孙子…… 荀久想到那一晚燕老伯在听到“白三郎”三个字时周身的萧瑟和恐惧之意,脑中灵光一闪。 “白三郎会不会就是你说过的那个闷葫芦?”荀久觉得再没有什么比这解释更贴切的了。 “不会的。”招桐咯咯一笑,“闷葫芦的样子那么丑,怎么可能会是‘美人债’的头牌白三郎呢,这位虽然出身不好,美名却是整个燕京人都知晓的,奴婢未曾得见过,但光是听听巷陌间的那些传言就知道他有多好看了。” 荀久想起自己曾在殡宫得见过白三郎的侧颜,当时觉得没什么,可现在回想起来,竟越想越觉得眼熟,好像是在哪儿见过那个人。 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呢? 荀久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苗头,索性作罢,站起身理了理宽大的衣袍,与招桐二人出了门。 天水大街距离荀久的宅邸有些远,主仆二人雇了一辆马车直奔“美人债”而去。 车夫听闻去的是那种地方,刚开始有些鄙夷想推脱,后来荀久扔了一锭银子给他,这才笑眯眯地挥手赶车。 “这青天白日的,两位公子怎么这么早就去那种地方?”车夫一边赶车一边问。 招桐皱了眉,想出声辩解。 荀久见识过招桐的牙尖嘴利,心知不能让她把车夫一顿好骂激怒了他,否则待会儿车夫直接将她们主仆二人扔下来可就丢脸丢大了。 想了想,荀久轻声笑道:“公子我喜欢白天来。” 车夫撇撇嘴,暗想着有钱人就是喜欢骄奢淫逸。 一炷香的时辰后,马车终于到达天水大街。 招桐先下来,又上前来搀扶荀久。 此时才午时不到,杨柳树上的南瓜风灯被风吹得偶尔摇摆,“美人债”的大门依旧紧闭,如同那夜情形一样。 “招桐,我们这个时候来,能否遇到燕老伯?”荀久狐疑地看了朱漆大门一眼,又看了一眼里面阁楼上紧闭的轩窗,眯了眯眼睛。 招桐道:“每日午时,燕老伯都会出去遛狗,姑娘且先耐心等一等,一会儿说不定就能遇到了。” 说罢,她看向对面的一个小摊,喜道:“姑娘,他们家有馄钝,奴婢尝过一次,味道不错,我见您方才没吃多少饭,不如我们先过去坐坐?” 一阵凉风刮过,荀久拢了拢身上的衣襟,跟着招桐走向摊位。 因为时辰的关系,此时客人还不算多,只寥寥几人,店家是个面相憨厚老实的中年人,见到荀久主仆,先是被荀久的清华风姿给怔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