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不过双十年华而已,心却苍老得如同垂暮之年的老人,眼神流露间,满是看破尘世辛酸的漠然。 荀久无法想象那十二年里他们走过什么路,吃过什么苦,双眼却能看到这对姐弟能有今天,其间付出的艰苦与辛劳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十之一二的。 “姑娘……”招桐见她眼眶湿润,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赶紧低声自责道:“都怪奴婢多嘴……” “不关你的事。”荀久抿唇,收了思绪,“你先出去罢,我想一个人坐会儿。” 招桐依言退了出去,晚间时分从厨房拿来两个鸡蛋替荀久去肿。 一夜无事。 天才刚亮的时候,商义便早早拿着西城商铺的地契来敲响了大门。 招桐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取了门闩,当见到外面站的是商义后呆了一呆,“大人这么早就来找我们家姑娘?” 商义也知道这个时辰过早了些,尴尬地抓抓脑袋,解释道:“殿下去上朝了,我在王府也没什么事,就打算早些来找久姑娘,怎么,她还没有起床吗?” “这个时辰……”招桐有些为难,“姑娘恐怕还得再睡会儿,大人若是不介意,可先去客厅等着,奴婢给您上茶。” “好。”商义愉快地答应了,跟着招桐去往客厅。 先让商义静待,招桐迅速回房将自己捯饬了一番,又唤醒了柳妈妈,二人去厨房忙活了片刻,不多时便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姜汁薏苡仁粥。 将青花缠枝小碗放在桌子上以后,招桐又给商义倒了茶,嘴里道:“入秋了,奴婢见大人顶着寒气而来,先喝完粥去去寒罢。姑娘大约是要起了。” “小丫头真贴心。”商义嘿嘿一笑,拖过小碗。 “应当的。”招桐揶揄道:“秦王殿下对姑娘那样好,奴婢们自然也跟着欣喜,大人是秦王府上的人,便是我们家的贵客,当得起这般对待。” 自从扶笙与荀久从无人岛上回来以后,很多事不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商义虽然年岁小,却也不傻,知晓殿下是真的对久姑娘动了心。 一开始他也和宫义角义他们一样是不看好的,毕竟殿下肩负大任,权力巅峰的对决不适合有女人掺和进来,更不适合有太多的感情羁绊,可长时间相处下来,商义越发觉得久姑娘性格落落大方,毫不拘泥刻板,实在讨喜。 于是他私底下去找了另外那三人商讨过这件事。 具体时间就在昨晚。 商义以采访人的身份去爬了那三人的院子。 当时角义正在磨刀,闪亮的寒光直接吓得商义从院墙上跌下去。 当问及角义对于殿下与久姑娘的往来有什么看法时,对方拿起磨得光滑银亮的菜刀,拇指指腹轻轻刮过锋锐的边缘,随后“叮”一声响亮地弹在刀柄上,左手掏出骰子往地上一扔,嘴角轻扬,露出一口白牙,“我先看看是小妖精在上,还是殿下在上。” 商义默默去了宫义处。 宫义还没睡,修长雪白的手指轻执书卷,一身的清冷气质让商义打了退堂鼓,坐在院墙上数了半夜的星星,他才决定鼓起勇气下去问一问。 宫义对他这个问题似乎并不太感冒,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声音微凉,“殿下不找女人的话,你去给他暖床?” 商义碰了一鼻子灰,憋屈着小脸来到徵义处。 徵义睡得尤其早,商义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动静。 好不容易将他叫醒,对方连问题都没听完就又一头栽倒在床上。 虽然那三只态度不怎么好,但是商义辗转反侧了一晚上,终究还是觉得他们对殿下与久姑娘的往来应该是持赞成态度的。 于是,兴奋了一晚上的商义连觉都没睡一大早就拿着地契来了。 荀久梳洗好来到客厅的时候,就见到商义自个儿托着腮傻笑。 “小肥脸,你捡到钱了?”荀久走过去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钱有什么好捡的。”商义回过神来,嘟嘟嘴后凑近荀久,神秘一笑压低声音,“久姑娘,你和殿下在无人岛的时候,不会什么也没发生罢?” 荀久伸手一拍他的脑袋,“你想发生什么?”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