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在对方根本不懂得这方面的知识,当成是普通受伤的情况下。 荀久撞墙的心都有了。 她能怎么办?死赖着那不是她的血还是直接坦白自己来癸水? 荀久内心是崩溃的,她向来自诩能说会道,可今天在扶笙面前遇到这种事,她却是慌乱无措的。 那种感觉很微妙。 总觉得不告诉他自己来癸水他就会追根究底赖在车上不下去,可若真告诉了他,他待会儿该是何反应?会不会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她? 荀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见鬼,她竟然会在乎扶笙对自己的看法! 荀久走神的间隙,扶笙趁势将她从座椅上拽了起来。 然后,他幽邃的瞳眸在她下身衣袍和座椅锦毯上来回扫了扫,怔住了。 荀久羞愤得脸色涨红,恨不能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扶笙却一瞬不瞬盯着她尴尬的面色转变,许久才开口:“你……” “我很好,只是不小心受了点伤。”荀久急急忙忙打断他。 “不会痊愈,每个月都要复发的伤口?”扶笙原本染了点点忧色的神情逐渐舒缓开,面上却一本正经,“既是身子不舒服,为何不说出来?你这样瞒着,能撑得了几时?” 荀久没注意到,扶笙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早已经偏移开了,在她没看见的角度,他耳根处烧得绯红。 荀久顿时气短。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知道了还调侃她?! 荀久气得牙根痒痒,恨不能十指化成利爪就地将扶笙掐死。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扶笙眼瞳一暗,“我在想,倘若今日你遇到的人不是我,你会是何反应?” 荀久很想告诉扶笙,倘若他不来就不会有人发现这件事,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双手将脸捂得严严实实,她觉得自己真的没脸出去见人,一世美名就此毁于一旦,以后再想在他面前趾高气昂、侃侃而谈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扶笙再不看她,站起身要走。 荀久迅速揪住他的衣袖。 扶笙的眸光在揪住她袖口的小手上一凝。 荀久有些心虚,讪讪松开来,极度尴尬地扯着嘴角,“你能不能帮我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扶笙下了马车以后走向陶府大门边。 先前守在马车左右的婢女们早就被荀久遣到大门边来垂首站着。 扶笙将其中一人单独唤到一旁,低声问道:“女子初潮的时候可有什么止痛良方?” 那小丫头闻言险些将眼珠子惊落到地上,随后羞得满脸通红,说话结结巴巴,“殿……殿下怎……怎么会问这个?” 扶笙眉心隐隐有几分不耐烦,声音也愈发寒凉,“你照实说便是。” 小丫头被他这一吓,脸上羞红迅速退去,换上惊恐的苍白色,连忙说了几种暖宫汤药的名字。 扶笙沉吟片刻,吩咐道:“行了,你进去伺候女侯罢!” 小丫头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吩咐进了府门。 扶笙重新回到大门前,吩咐另外一位婢女,“你去厨房煮一碗生姜甘枣汤来,记得用红糖。” 婢女大惊,这可是女子月事期间服用的暖宫汤,秦王殿下要这个做什么?! 扶笙淡淡瞟她一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