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他堂堂三十万大军,就这样被一群百姓给拖住了?圣上只觉得无比可笑。但是,再可笑也是事实。他,败了。 “说吧!你们想把朕怎样?”成王败寇,圣上倒没想过,他会安然无损的从这里离开。不说太子,只说夏臻和那些西北军,恐怕就不会饶了他。 “儿臣不想将父皇怎样。儿臣只希望父皇能下一道密令圣旨,承诺永生不杀夏臻,不动西北军。”太子要的,真的就是这般简单的要求。哪怕不让他当太子,他也无所谓。但是,他希望圣上能放过夏臻、饶了西北军。 “不杀夏臻、不动西北军?”圣上满脸嘲讽,定定的看着太子,“十年后,等你坐到朕的这个位置,你敢说,你永远不会动夏臻和西北军?太子,别自欺欺人了。你现下之所以能站在这里,不过是因着你还没坐上这个位置,没有将夏臻和西北军视为威胁罢了。” 圣上这一招,可比杀了夏臻、灭了西北军还要狠。猜疑和离间,人心就是这般的善以利用。 “父皇,我不保证,十年后的我会是怎样的想法。但是,我承诺过夏臻,只要他在一日,我就不会动西北军分毫。您呢?父皇您能不能也做出这样的承诺,只要儿臣在一日,您就不动夏臻和西北军,放任他们在边关好端端的活着?”太子很庆幸,有莫如妍这么一位提防他的心计人士在,面对圣上此刻突如其来的发难,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做出流利的回答。 “你是真心的?”太子的回答过快,以至于圣上不得不相信,太子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 也就是说,其实太子自己也没办法保证是吧?是以才有了“夏臻在,就不动西北军”的承诺。某种程度上,这何尝不是自欺欺人? “儿臣愿以性命发誓。”太子的语气很坚决,神情也煞是坚决,丝毫不像说笑。更何况此刻,也不适宜说笑。 圣上沉思了许久,就在太子以为圣上不会答应之际,圣上开口了:“朕可以放夏臻和西北军一马。但是,以后除非朕特令,不准夏臻和西北军回帝都!哪怕是打了胜仗,也没有任何的嘉奖和赏赐。不光夏臻是这样,整个西北军都是这样!” “那马匹、武器和粮草呢?该是西北军打仗的时候,朝廷供不供应?”在太子开口之前,夏臻沉声问道。 太子皱了皱眉头,很想要再为夏臻和西北军争取,却已经错失了先机。夏臻的开口,便是答应了圣上的条件。 莫如妍也在皱眉。比起太子,她更加不相信眼前这位圣上的承诺。嘉奖和赏赐,西北军可以不要。但是,圣上会不会暗地里再出其他阴招?莫如妍十分怀疑。 “西北军都不归顺朝廷了,凭什么还让朝廷养着?”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圣上冷声道,“朕的意思,夏将军听不懂吗?朕可以无视西北军的存在,西北军最好也彻底消失在朕的视线里。不管是朝堂之上还是奏折之上,朕都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西北军的言论,以及有关西北军的讨赏和邀功。西北军自此彻底从朕的江山划分出去,夏将军可以占地为王了,懂了吗?” “不懂。”清冷的两个字出口,莫如妍直言不讳道,“朝廷不再供给马匹、武器和粮草,没有嘉奖和赏赐,夏臻和西北军的名字自此不能再出现在朝堂和奏折之上。那么敢问圣上,西北军还需要驻守边关,为圣上您保下这大好河山吗?是不是下次再有敌军来犯,夏臻和西北军可以直接大开方便之门,任由敌军一路过边关,直抵帝都城门之下?” “好一个伶牙俐齿!朕之前还觉得,夏臻娶了你,是他的失算。没成想,你才是西北军现如今的军师。”圣上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不禁甚是懊悔之前对莫如妍的小瞧。 莫如妍的条理和逻辑都甚是清晰,不可能是提早有人教她这般说。换而言之,就是莫如妍自己在跟他谈判? 早知道莫如妍会成为心头大患,当初莫如妍初来帝都,圣上就该直接不留情面的狠下杀手。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今时今日的被逼和难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