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疾病已经跟每一个人息息相关了。我们希望借助这个采访,客观的展现癌症病患的生活和内心世界……” “然后呢?” “你知道的,很多疗法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记者往纪倾城身边凑了凑,小声说道:“很多病人除了被疾病折磨,还深受各种副作用、并发症的折磨,高额的医药费,巨大的痛苦,微乎其微的疗效……” 纪倾城冷笑一声,打断女记者的话道:“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等死是么?”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想知道,你觉得这些末期的癌症病患是否存在着过度治疗的情况呢?”女记者微笑着对纪倾城循循善诱说:“也许我们应该先聊一聊你的情况?你的病是第几期,化疗多久了?你觉得这些治疗真的有效果么?” 女记者拿出了录音笔,似乎已经准备开始做记录。 纪倾城挑了挑眉,一脸的轻蔑。 “你到这里来做采访,到底是关心癌症病患的内心世界,还是想利用别人的痛苦来编造一些话题,制造矛盾?” 女记者惊讶地说:“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读的哪个大学?” 女记者笑眯眯地说:“现在是采访我么?” “只有你能问我问题么?我是犯人吗?” “当然不是,你可以问我问题,我们之间需要建立信任。”女记者微笑着说:“我是传媒大学毕业的。” “嗯,那你们学校一定没有医科吧?” 女记者点点头道:“当然没有。” “如果你知道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需要花费的心血和时间,你就不会在这里处心积虑的挖掘过度治疗的医患矛盾了。有那个智商和勤奋能够成为合格的医生的,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当医生给人编派成见钱眼开的黑心商人,赚得还没有淘宝网红多……当医生的,多少都有些责任感和使命感,你们这些文人,心里阳光一点,别有被害妄想症似的,抓着那些特例不放,非要挑起点社会矛盾不可,真以为众人皆醉你独醒啊,全世界就你最高尚。” 女记者被纪倾城骂得有些懵,哭笑不得地问道:“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么?为什么你的言辞会这么激烈?” “你的问题得罪我了。” “我只是想给我的读者一些启发而已。” “启发你问什么过度治疗?”纪倾城又冷笑了一声道:“还启发呢,对,世界就是被你的文章改变的,看了你的癌症专题,人们立刻就开始健康生活,爱惜生命了呢。” 女记者已经无法维持脸上的笑容了,站起来连再见都没有说就带着摄影师去采访别人去了。 纪倾城气得觉得自己需要吸氧,找宙要来吸氧的仪器插进鼻子里,没好气地说:“真是气死我了……” “你这是做什么?”宙一脸好笑地问:“她得罪你了?” 纪倾城冷哼一声道:“你不知道她么,可有名了。她之前写过一个环保的专题,还写过一个转基因的专题,都是些耸人听闻的伪科学,掀起了一轮又一轮的民粹**……十年科普,一朝就被文化人给毁了……我最讨厌她这种人。” “哪种人?” “没有科学素养就爱乱煽情的,喊口号喊得自己都相信了的,用道德感把自己催眠了的,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权斗……”纪倾城叹一口气不耐烦地说:“怎么办,看到她就好气哦……” 宙觉得好笑,拍着纪倾城的背道:“深呼吸。” 纪倾城深呼吸,稍微平静了一点。 “每次我觉得也行应该对这个世界改观的时候,就有这些讨厌的人跳出来提醒我,这个世界是多么的讨厌……”纪倾城嘟囔道。 “讨厌有时候也是一种热爱。”宙说:“就像是毁灭有时候是为了创造一般。”M.Bowuchina.coM